地“喵”了一聲。
他把貓遞給章決,章決有點不知從何下手地接過來。
安琪胖了不少,沉甸甸的一坨,毛很柔軟,毛下透著小動物的體溫,像捧滑溜溜的熱沙,一不留神就往下墜。
陳泊橋看他抱不好,替他託了一下,笑他:“章決同學,連自己的貓都不會抱。”
陳泊橋本人和他的敞篷車都極其顯眼,過路的人有人認出了他,放緩了腳步回頭看。
但陳泊橋沒有去管,他把貓放到車子副駕,搭著車窗的邊沿,把章決環在身前,低下頭,拿出一個絲絨盒子,展開是一枚鉑金環戒。
“貓幫你運回來了,”陳泊橋看著章決的眼睛,連章決這麼遲鈍的人,也可以看出陳泊橋的不自然和不沉著,“嫁給我好嗎?”
章決餘光看見有人拿出手機拍照,而陳泊橋沒有等章決回答,就替章決戴上了戒指。
在日落時分,高懸的路燈亮起,狹窄的街道很長。
他們開往無邊無際的公路,那臺迎著落日閃光的轎車,像一條劃開羅什公學夏季校區的海峽之間的碧浪的賽艇。
陳泊橋搭在檔位杆上的手抬起來,向章決攤開,他的手很大,手指上有繭。
“今天不想握嗎。”他問章決。
章決笑了一下,伸手搭在陳泊橋掌心。
這晚章決重新認識了一次亞聯盟的首都,熟悉了地圖上不會標註的地方,有陳泊橋的記憶將沒有陳泊橋的記憶覆蓋下去。
在羅什的草坪邊暗自尋覓陳泊橋的章決,拿著就診卡站在醫院前廳的章決,在長明燈池邊寫下陳泊橋名字的章決也被好好儲存起來了。
放進一個很好、很美的,能融化痛楚的房間。
他們停在兆華大廈的樓下,登上頂樓的餐廳,蜜月的計劃也很簡單,回一趟歐洲看看母校。
就像陳泊橋答應過的那樣,他挑就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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