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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硯聽見旁邊有人說:“我跟蔣哥一個房間,我運氣真好。”
“幸好還有蔣哥這樣的老人願意帶我們。”
“我好像不是那麼害怕了,只要跟著蔣哥,我們肯定能出去。”
……
蔣忠旭贏得了新人們的信任。
宿硯挑了挑眉,笑著摸了摸下巴。
外面吵吵嚷嚷,閒乘月正在鋪床。
房間裡是個大通鋪,鋪尾都擺著被褥枕頭,沒有地磚,腳下就是夯實的土地,也沒有電燈,靠窗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油燈和一個水壺,桌子底下還擺著尿盆痰盂,不過都破了,有洞。
趙峰一看閒乘月鋪床,就連忙伸手去幫忙,雖然閒乘月沒理他,但他該出手時就出手,絕不讓閒乘月一個人忙。
陳煒不動聲色地走到趙峰旁邊,想把趙峰擠開,可趙峰似乎生來不會看人臉色,一把推開陳煒,抓住了閒乘月的被子。
“閒哥。”趙峰毫不在意閒乘月比自己小,喊哥喊得利索極了。
說不定閒乘月要是不樂意,他能喊爸爸,比喊自己親爸更親切。
閒乘月依舊沒說話。
趙峰抬眉,小聲說:“閒哥,我跟著你,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,你讓我去幹什麼,我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,咱們……組個隊?”
這下閒乘月才看了他一眼。
趙峰像一朵向日葵,對著閒乘月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——就是牙有點黃。
閒乘月的目光很冷,沒有絲毫感情。
趙峰在他的注視下忽然打了個冷戰,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不敢說話的趙峰在心裡罵了一句,但還是搶佔了閒乘月左邊的床位。
外面的吵鬧聲終於停歇,蔣忠旭情真意切,又像成熟的長輩:“天快黑了,先回屋吧,把床鋪好睡一覺,有什麼事明天再說。”
人群中有個女生忽然問:“蔣哥,剛剛那個老……老爺爺說,晚上不能出屋,不能點燈,還有什麼?我們是不是得聽他的?”
蔣忠旭笑了笑:“先聽,我剛剛也說了,先適應環境,寧願先按這裡的人說的做,也不要一開始就自己拿主意。”
屋裡的趙峰冷哼了一聲:“也就騙騙新人了。”
趙峰看了眼閒乘月,繼續說:“我以前就跟他進入同一個關卡,當時也跟現在一樣。”
趙峰還沒能把八卦說完,外面的人就走進來了。
一個屋子住六個人,正好四個屋子,閒乘月剛抬頭,就看見了 荒村祭祀
敲門聲還在持續,但只剩下輕微的,幾不可聞的聲音。
沒人敢去開門,誰都不知道開門後要面對的是什麼,不知道門外是什麼樣的危險。
如果他們開了門,自己可能也會陷入危險當中。
宿硯輕巧的跳到地上,慢條斯理的穿上鞋,他走到門口,正準備開門。
就他的手要觸碰到門栓的時候,卻被忽然出現在他身後的人握住了手腕,宿硯一轉頭,發現閒乘月就站在他背後,悄無聲息。
既然不能說話,交流就只能靠眼神。
宿硯看著閒乘月的雙眼,他在這雙漆黑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閒乘月的目光冷清,似乎即便閒乘月在看他,眼裡也沒有他。
宿硯在瞬息間回過了神,看了看外面。
陳煒也爬了起來,除了宿硯這個不知道是天生膽大還是無知無畏的人以外,陳煒和閒乘月都是老人。
至於趙峰——這種人從來都是語言上的巨人,行動上的矮子。
閒乘月沉穩的打了個手勢,陳煒點點頭。
然後陳煒把宿硯推到一邊,自己抓住了門栓,隨時準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