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人的真假,懷疑是不是自己瘋了,這樣的念頭一旦出現,就會像落在草地上的星火,瞬間燃起整片森林。
最後那火會把他們也燃燒殆盡。
現在楊慧和趙安依舊坐在一起,依舊雙手交握,但手握在一起,不代表心貼在一起。
他們的身體抗拒著彼此,卻又強迫自己依舊保持和對方的親密。
“不用叫上他們。”閒乘月說,“太麻煩。”
鄭輝忽然一震,宿硯跟著說:“他們情緒不穩定,我們要做的又不是簡單的事,不讓他們去是保護他們,也是保護我們自己。”
他還衝鄭輝笑了笑:“閒哥說話很直。”
鄭輝艱難地回了一個笑容,他總覺得宿硯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,但是又說不出來。
宿硯眼睛微眯,目光在鄭輝臉上停留了幾秒才移開。
希望鄭輝不要多事。
宿硯的手指輕輕摩擦。
如果鄭輝多事的話,他就只好當個壞人了。
“閒哥,我們上午幹嘛?”宿硯靠近閒乘月。
閒乘月:“休息吧,昨晚一晚沒睡。”
話是這麼說的,但除了閒乘月以外,其他人都睡不著。
閒乘月睡回了最早選定的房間,他入睡很快,睡得也很沉,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睡夢中會有危險靠近他。
宿硯則是當其他人都去四樓休息留在了二樓,站在閒乘月的房門口。
“看什麼?”白楊忽然躥出來,他站在宿硯身後,伸長了脖子去看躺在床上的閒乘月,他有些惡劣地笑道:“你別告訴我,你愛上他了。”
宿硯眨眨眼,情真意切道:“你說對。”
“之前我還不知道我對閒哥到底是什麼感情。”宿硯一臉真誠地說,“但是被你一提醒,我終於能直面自己的內心了。”
白楊皺著鼻子,一臉噁心:“夠了,你就不怕閒乘月也覺得噁心。”
宿硯收斂了笑容,他斜看了白楊一眼,眼神幽暗,像一口黑暗的古井,他的語氣裡甚至帶著森森陰氣:“白先生,有些事不歸你管的,你就不要管,不然後果你可能承受不了。”
白楊愣了兩秒,他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,但表面上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區別,他笑著說:“什麼後果?對了,閒乘月見過你現在的樣子嗎?他可能還覺得你是個單純的好人。”
“閒乘月就是那樣,他對好人總是多點寬容。”
“我跟他第一次遇到的時候,我就救了個小女孩。”白楊得意道,“從那以後,我求他什麼,他就算不理我,也不會對我真的視而不見。”
白楊:“只有不瞭解他的人才會以為他是真的鐵石心腸。”
“要是他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,他還會對你這麼有耐心?”
宿硯輕輕一哂:“你覺得他會信嗎?”
白楊聳聳肩:“他什麼不信?對他來說,你只是一個跟在他身邊的可憐蟲,他對你可沒什麼感情,也就更說不上信任。”
宿硯忽然轉身,白楊還沒來得及往後退,就被宿硯一把掐住了脖子。
宿硯手臂上青筋暴起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他殘忍的收緊手掌,白楊的臉瞬間憋紅,白楊雙手抓在宿硯的手臂上,眼睛開始充血。
但白楊太瘦小了,他無論怎麼掙扎都像是蜉蝣撼樹,根本無法反抗。
宿硯看著白楊。
長得矮,又醜,可閒乘月卻記得這樣一個人。
但宿硯卻沒有閒乘月會記住自己的信心。
如果這個世界出去了,下個世界他們不在一起,可能過不了幾天,閒乘月會忘記自己的存在。
即便他在現實世界裡可以想方設法接近閒乘月,但只有在裡世界中,他們倆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