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慣,他戴上手套以後才細細欣賞這手鐲。
“商場上這叫帝王綠,一個蛋面就得上百萬,你這還是手鐲。”閒乘月仔細看了一圈,“一點瑕疵都沒有,無棉無紋,種水這麼好,國寶級的收藏品,我建議你還是自己留著,這東西不可能貶值。”
宿硯:“家裡還有尊佛。”
閒乘月:“……”
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吧。
閒乘月嘆了口氣:“不管你懂不懂,這種翡翠現在都是有價無市,根本不會流入市場,那些好原石也一樣,別說玻璃種,成色好的糯冰也都是礦主自己收。”
“這樣的手鐲是可以傳家的。”
宿硯:“我爺爺愛收藏這些東西,當年撿的漏,家裡東西多,不如賣給欣賞它價值的人。”
這下閒乘月無言以對,可能是擁有的好東西太多,反而不覺得這是好東西了。
“還有這個。”宿硯從包裡拿出一塊玉牌。
閒乘月接過來仔細看:“這塊也是玻種,厚度也夠,不過這個大小不用進拍賣行,保守估計大六的價位。”
宿硯笑著說:“送你的。”
閒乘月:“我不玩這個。”
“收著吧,你拿去送人也好,自己用也好都無所謂。”宿硯,“我挑了挺久,就覺得這塊最適合你,別的都是佛像,只有這塊雕的是山水。”
閒乘月:“我們行業有行業的規矩,私下不會收顧客的禮。”
宿硯看了眼玉牌,又看了眼閒乘月:“我是給朋友送禮,跟你工作上的事無關。”
閒乘月自然的推脫:“等你沒有東西拿來讓我拍的時候再說吧。”
願意給他送禮的人很多,他們這一行雖然拿的是工薪階層的工資,但打交道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有錢人,隨便拍出去一件拍品都很少低於百萬,閒乘月就知道好幾個傍上富婆的。
有些人是心養大了,看著別人一出手就是幾百萬上千萬,自己也參與了其中一個環節,就覺得自己也邁入了那個階層。
但更多的還是像閒乘月一樣的人,老老實實上班掙錢,不跟客戶也太私人的情感往來。
宿硯家裡的好東西多,閒乘月心裡有數,也明白老闆為什麼數次強調讓他跟宿硯打好關係。
比如這手鐲,不是凡品,就不會落入凡塵,收藏家們有自己的渠道和圈子,拍賣行能拿到的貨要麼是賣家對圈內的報價不滿意,要麼是賣家收東西收的機緣巧合,自己根本不混圈子沒有渠道。
像是家裡傳下來的收藏品,古董一類的,一般賣家都是找拍賣行。
或者是國寶級的收藏品,賣家自己的圈內沒人出得起價。
閒乘月接觸過翡翠礦主,好石頭一般皮料就看得出來,但凡是油性皮,採礦的工人取到石頭就會立馬用小錘子敲開,開個窗。
一開窗就能辨別種水和小部分花色,好石頭就更不會流入市場,礦主自己就收了。
那位礦主當時拿來給他拍的就是一尊玻種飄綠的佛像,夠大夠純淨,拍出了接近六百萬的高價,唯一的缺陷是邊角稍微帶了一點棉,不然價格還要往上翻,至少翻兩番。
有時候閒乘月都會覺得錢不值錢,在拍賣行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有,買家賣家提錢的時候就像是在說一個數字,他還見過一個不到十八的女孩喜歡收藏高定珠寶,一套公主系列的胸針買來就花了八百萬,拍出去的時候因為其中好幾個都是絕版,賣出了接近兩千萬。
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和宿硯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在宿硯眼裡,這塊玉牌就只是個雕刻了山水的牌子,重要的不是料子,而是寓意以及跟閒乘月的氣質搭不搭配。
但在閒乘月眼裡,這塊玉牌就是錢,就是價值六十萬到一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