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我唯一擔心的是你連讓我當個普通朋友的機會都不會再給我。”
他說的情真意切,好像下一刻就會流下淚來。
事實上從說話開始宿硯就沒眨眼睛,一直在努力醞釀,希望自己待會兒能“哭”得“動人”點。
閒乘月古怪地看著宿硯,就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人。
“你不喜歡女人?”閒乘月問。
宿硯:“……”
我說了那麼多,他只聽見去了一句我不喜歡女人?
閒乘月皺著眉頭,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世上會有男人不喜歡女人。
雖然他也沒喜歡過誰,但很清楚自己將來的伴侶一定會是個女人,他們會組建一個家庭,生一個或者幾個孩子,他會當個好丈夫,好爸爸,家庭會是他一生最重要,也最甜蜜的責任。
不過他雖然不理解,也不會口出惡言,這是教養。
永遠不要對其他人的事指手畫腳。
“我不在乎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。”閒乘月,“但是,如果再發生剛剛的事,不管你喜歡誰,你一定會後悔。”
他不再跟宿硯多說,直接回了病房。
宿硯站在閒乘月身後,看著閒乘月的背影。
無論什麼時候,閒乘月都不會被自身情緒控制,他似乎永遠冷靜,剛剛閒乘月那麼生氣,也只是給了他一拳而已。
還因為擔心鬧出太大的動靜留了力氣。
這樣一個人,會有人在跟他接觸後還不動心嗎?
宿硯揉了揉鼻頭,嘴角帶著一抹笑,跟上了閒乘月的步伐。
護工還沒有開始巡夜,病房裡的所有“病人”還在“沉睡”中。
被閒乘月“叫”起來的楚鍾還沒有回來,屬於他的床位現在還空著。
閒乘月擔心水盆裡有水跡,就沒有去廁所洗臉,而是直接躺在了床上,反正進了裡世界,也就沒有對乾淨整潔的要求了。
他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尾椎的地方依舊殘留著剛剛的觸感。
同是男人,閒乘月當然也會有生理需求,但他不會像宿硯一樣隨時隨地有衝動,對閒乘月而言,只要定期紓解就行,每週兩次,不多也不少。
自己用手就夠了。
在這方面閒乘月沒什麼非要不可的需求。
所以閒乘月無法理解宿硯剛剛的身體變化。
同樣也無法理解現實中的強姦犯,那只是生理反應,有無數辦法可以解決。
只要定期定量,工作生活夠充實,腦子正常,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
最令他覺得奇異的是,宿硯竟然對他有想法。
他們都是男人,生理結構一模一樣。
先不說性別,他們在不同的社會階層,沒有共同語言,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能夠吸引宿硯的地方。
這可能是裡世界的錯。
在裡世界中,在任務者裡眼裡他是強大的。
宿硯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慕強。
人總是如此,憐惜弱小,欽慕強大。
然後把憐惜和欽慕當成是對另一個人的喜歡和愛。
閒乘月想一想就覺得麻煩。
他不擅長跟喜歡他的人打交道。
無論物件是男是女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,醒來的時候窗簾已經被護工拉開,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,閒乘月翻了個身,覺得光線有些刺眼。
然後他朝著楚鐘的床位看過去。
依舊空蕩的床位,沒有人剛剛躺過的痕跡。
楚鐘沒有回來,他去哪兒了?自己逃了?還是被抓住了?
活著,還是死了?
閒乘月從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