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的那一塊肉, 就像他在上個裡世界腰側被電焦的那一塊的一樣,因為已經“熟”了, 所以反而沒有流血,不需要做太多的處理。
宿硯的胸肌很漂亮,跟閒乘月的一樣, 只是大小不一樣。
閒乘月還看到了淺褐色的小顆粒, 因為剛從手術裡出來不久的溫差變化, 現在正硬著。
閒乘月竟然覺得有點可愛。
現在閒乘月對宿硯的感官很複雜。
他以為自己對宿硯是沒有任何感情的,只是礙於工作上的糾纏, 這讓他不能隨手把宿硯扔到一邊, 但這並不代表他有多把宿硯當一回事。
閒乘月很冷靜的知道自己現階段需要的是什麼——活下去。
他的求生欲比誰都強。
但就在剛剛, 他卻第一次在裡世界裡因為某個人產生了堪稱暴虐的情緒。
這並不好。
至少在裡世界中不好。
閒乘月收回了目光, 不鹹不淡,語氣中沒有絲毫擔憂:“今晚你應該不會有事,好好休息。”
但宿硯卻很憂心:“那閒哥你……”
閒乘月打斷他的話:“總會有辦法的。”
閒乘月不會樂觀的認為自己晚上一定是安全的,正相反,他屬於最危險的那一群人,他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,體格雖然不算健碩,但也絕對健康,如果扒掉他的衣服,就會發現他身上的肌肉緊實又充滿爆發力。
這樣的他是個完美的實驗品。
是個能堅持的更久的小白鼠。
“就算我真的被選出去也沒什麼。”閒乘月還是安慰了宿硯,“我會活下去。”
他是絕不會自我放棄的,哪怕刀斧加身,只要他不想死,他就會掙扎著活下去。
宿硯沉默了幾秒,這才轉向對面的三個人說:“電擊結束之後,我被醫生帶到了二樓的辦公室裡。”
周雄沒忍住:“二樓還有辦公室?!”
他們以為二樓全是住宿房間。
宿硯沒有予。溪。篤。伽。更多解釋,而是說:“二樓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的書櫃後面,書櫃就是那扇門,轉動左下角的那隻馬就能開啟。”
“醫生在那裡只是跟我聊天。”宿硯,“心理疏導。”
準確的說醫生實際上是在刺激他。
宿硯現在回想起來,發現從他被帶進那個房間開始,醫生就已經塑造了一個脫離現實的環境。
房間很大,並且很豪華,但同時也很疏離,處處充滿了排斥。
就好像是把一個平民帶入貴族的世界,平民卻不會欣喜若狂,只會誠惶誠恐,因為他周圍的一切都脫離了他對世界的認知,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不屬於這個世界。
醫生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再對他露出過一個笑容。
兩個身強體壯的護工站在醫生的背後,兩個人手裡都拿著短棍——這是暴力威脅。
醫生撕下了溫情的面具,粗暴的詆譭他,辱罵他,用盡一切惡毒的詞彙,似乎是想逼瘋他。
逼得他對醫生本人動手。
按照宿硯對狂躁症的瞭解,他也確實動手了。
然後醫生又想安撫他,醫生讓護工把他帶出了這個秘密的治療室,然後在他熟悉的環境中安撫他,醫生似乎覺得這必然是個有用的療法,他要證明精神病患者是可以用話療治好的,如果治不好,就只能證明他還不夠熟練。
可醫生對暴力也不排斥,宿硯沒有因為醫生的安撫安靜下來,他當然知道自己一旦平靜,醫生就不會再折騰他,但他就是不願意讓醫生如願。
宿硯讓別人不快樂,他自己就快樂了。
醫生崇尚話療,但當他的話療不起作用時,他就會用上當代最先進的治療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