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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眼閒乘月,轉頭又說:“先給臆想症做治療。”
說完這些之後,她就再次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個房間,只剩下四個男人。
男人們也不多話,他們檢查了一下捆綁的帶子,確定“病人”們無法掙脫之後才離開,並且關上了門。
每隔兩個小時他們會進來一次,動作粗暴的給“病人”們喂水,檢查捆綁帶有沒有變鬆。
頭頂的燈泡偶爾會閃幾下,讓人擔心它是不是下一秒就會炸開。
時間似乎很漫長。
宿硯也動彈不得,但他跟閒乘月嘴沒有被堵,都能說話。
“現在可能是晚上,這裡應該是地下室,窗簾就是起個裝飾作用,拉開就是一面牆。”
所以明明是那麼薄的窗簾,卻沒有一點亮光透進來。
閒乘月忽然說:“抱歉。”
宿硯愣了幾秒,他似乎不明白閒乘月在說什麼。
但閒乘月還是接著說:“你會進來應該是因為我,進裡世界的次數越多,間隔時間就越短,你只進過兩次,原本應該一個月進一次或者兩次。”
這個月才過半,宿硯已經是 逃離瘋人院
昏暗的房間裡, 任務者們時而清醒,時而昏睡。
那四個男護工進來喂水的時候,還給每個人餵了一顆綠色的膠囊, 看著人嚥下去之後才離開。
剛開始每隔半小時進來,喂完藥之後,任務者們也不知道他們後面還有沒有再進。
綠色的藥丸應該是鎮定劑,閒乘月醒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昏沉,只感覺自己睡了個好覺——就是姿勢不對, 脖子有點疼。
醒來的時候,閒乘月已經不在昏暗的房間內了, 他已經被幫著, 坐在簡陋的輪椅上,被推到了一個狹小的房間裡,房間裡只有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, 牆壁和床單雪白, 房間裡沒有窗,是一個完全密閉的小空間。
閒乘月被推了進去, 然後兩個護工合力把他搬上了床。
估計是覺得他剛醒,應該還沒有力氣,這才解開了幫助他的布條。
“看樣子沒有攻擊性。”
“昨天才做了一次手術, 醫生說現在有了新技術, 不用電擊鑽洞, 用冰錐從眼窩底部插進大腦,動一動就能切除。”
“幸好那些病人在我們這個時代犯病, 要是十幾年前可沒有治癒的可能。”
護工旁若無人地說:“這是個同性戀, 長得還不錯, 怎麼就不喜歡女人呢?”
“女人有胸有屁股, 男人有什麼?喜歡男人還不如照鏡子自己摸自己。”
“治療了應該就能好,不知道醫生會用哪種治療法。”
護工們對視一眼,都抿了抿唇。
治療方法對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,再殘忍都已經習慣了,但是都不想在治療的時候陪在旁邊。
病人被“治療”的時候,他們嚎哭,尖叫以及痛哭流涕的求饒,正常人都不會忍心去看。
閒乘月聽見要用冰錐從眼窩底部插進大腦的時候有點懵——這真的是治療嗎?
他只知道早期治療精神疾病,無論病因都是用電擊。
電擊到還能忍,用冰錐插腦子不行。
冰錐插腦子,這不是要把人治好,是要把人治死吧?
而且現在應該也沒有更高階的醫療器械,不開顱直接插,憑什麼?憑手感嗎?
護工沒有在房間裡久留,二十多個“病人”,每個都要單獨隔離一天,期間不給水不給食物,到了明天這個時候,全程沒有攻擊傾向的就能解開束縛,分配病房,跟老病人們一起活動吃藥。
有攻擊性的要告訴醫生,然後進行評估,嚴重的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