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沒想過,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沒錢花,所以也沒有過什麼未來規劃。”
他的人生看起來順風順水,含著金湯匙出身,還沒成年關係不太好的父母就雙亡,剛成年就繼承了家裡的所有產業,他可以躺在錢上享受一輩子。
“閒哥你覺得我適合做什麼?”宿硯看著閒乘月的眼睛。
閒乘月:“你……”
閒乘月剛剛說了一個字,周圍的空間忽然變得扭曲,依舊是進入裡世界前的老樣子,目光所及之處都扭曲的水波紋。
距離上次從裡世界出來才過了一週……
閒乘月閉上眼睛,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發現自己正坐在椅子上。
準確的說——他正被綁在椅子上,四肢和軀幹都被布條牢牢綁在木椅上。
他左右環顧,發現自己在一個空曠的房間內,從牆面的大花牆紙和墨綠色的窗簾,以及裝飾品來看,這裡應該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美國。
很復古。
“閒哥?”
閒乘月略有些艱難地扭頭,看到了同樣被綁在椅子上,坐在他身後的宿硯。
宿硯小聲說:“這裡是瘋人院。”
閒乘月:“……”
這一批任務者似乎老手居多,只有幾個人在哭鬧,閒乘月自動遮蔽這些聲音,皺眉看向門口。
五十年代的美國瘋人院?
閒乘月抿了抿唇,覺得有些棘手。
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,他們這些任務者——都是病人。
“看過飛越瘋人院嗎?”宿硯小聲說,“我估計差不了多少。”
閒乘月:“沒看過。”
宿硯閉嘴了。
看來出去之後他很有必要跟閒乘月去看幾場電影。
如果出不去的話……不知道瘋人院能不能看電影。
逃離瘋人院
身體被束縛的感覺並不好, 空蕩的房間擺了三排椅子,二十四把椅子,二十四個任務者。
每個任務者都和閒乘月一樣被捆綁在椅子上,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,屋子的窗簾被拉著,沒有一點陽光透進來,只有屋子正中間的小燈泡散發著不那麼明亮的黃色光芒。
很壓抑。
光是這間屋子就很壓抑。
任務者們有些被堵上了嘴——防止咬上自己,有些倒沒有, 比如閒乘月和宿硯。
閒乘月低下頭,開始觀察起自己來。
他的衣服也不是進來之前穿得那一套, 而是一套白色的長褲長袖, 看不出是什麼材質,可能是棉的,也可能是棉裡摻了點別的東西。
而他的胸前貼著白色長條, 上面寫的不是他的名字, 而是他的“病因”:
“同性戀”。
閒乘月:“……”
他轉頭去看宿硯的病因,幸虧他視力好, 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宿硯的病因。
“狂躁症”。
宿硯也發現了,他眨了眨眼睛,一臉無辜地對閒乘月說:“這個時代稍微有點心理問題的都能被歸為精神病, 同性戀算是最冤枉的那一批了, 同樣的還有抑鬱症之類的。”
“要是誰有自殺傾向, 都能被扭送進瘋人院。”
閒乘月乾巴巴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屋子裡有人哭,剛開始是小聲嗚咽, 然後就是嚎啕大哭, 似乎是個男生, 年紀應該不大, 聲音還顯得稚嫩,不知道成年了沒有。
被堵住嘴的任務者裡有幾個正漲紅著臉,額頭冒出青筋地“嗚嗚”著。
陰冷潮溼的空氣,令人作嘔的黴味,無一不昭示著這個房間常年沒有住人,可能連清掃都欠奉,閒乘月抬頭看著房頂,超過兩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