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房子那塊地方當年還沒發展起來,也輪不到他買。
然後就是等著銀行審批貸款。
背貸的時候他既輕鬆又沉重, 那個時候他的工資還不像現在, 現在還了房貸和給了醫院錢之後還能剩下一萬多, 當年卻要過得很緊吧,剛剛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, 一天只敢吃兩頓飯, 早上再餓, 也只能多喝水飽腹。
但好歹有個容身之所, 等媽媽醒過來,他也就有家了。
跟宿硯不同,閒乘月小時候住在山裡,他最早對家庭的認知也來源於山裡的鄰居,他看起來冷淡,但家庭意識很重,也很有責任感,從不認為為家庭犧牲是一種犧牲。
房子跑完之後,閒乘月的時間都花在聯絡買方和組織拍賣會上,他掏出一筆錢找了一條龍服務的搬家公司,連打包帶整理,總共花了閒乘月五千多。
不過新房子不用添置什麼東西,賣家估計是專門裝來賣的,不是真正的二手房。
就是精裝修之後等著升值賣房,比買家還急——因為要騰出購房資格來再買。
搬家那天,宿硯還專門開車過來慶祝閒乘月喜遷新居,他還帶了兩瓶白葡萄酒過來,閒乘月雖然沒有表現出來,但心裡也高興。
“不出去吃了。”閒乘月接過宿硯遞來的酒,還是那副平淡模樣,“我做飯。”
宿硯驚得嘴唇微張,他實在沒法把冷酷無情的閒乘月和會做飯聯絡到一起。
不管男女,只要會做飯,似乎整個人都變得溫柔,有了煙火氣。
可閒乘月跟溫柔和煙火氣這兩個詞幾乎沒有丁點關係。
“那就打擾了。”宿硯擔心閒乘月反悔,迅速進門。
因為擔心閒乘月沒有準備多餘的拖鞋,他還自帶了一雙新的過來。
雖然是才搬的房子,但已經被閒乘月整理好了,餐桌上賣家送的花瓶裡已經被閒乘月插上了鮮花,沙發套子被拆了,估計是閒乘月拿去洗了。
閒乘月發現宿硯正盯著沙發,光禿禿的墊子沒了套子之後是一層薄薄的白布,閒乘月就用乾淨的床單裹上,讓宿硯去坐。
閒乘月做飯只會幾個家常菜,他買完房後稍微有了點錢,就不再剋扣自己的伙食,但在公司樓下吃飯還是太貴了,就自己帶盒飯。
除了幾個家常菜以外,就是老乾媽炒一切。
趁打折的時候多囤幾罐老乾媽,炒菜的時候放一勺,雖然這麼做出來的菜都一個味道,但畢竟是暢銷國內外的下飯神器,閒乘月到現在都還沒吃膩。
宿硯坐在沙發上,他難得有些拘謹,偷偷打量正在廚房裡忙活的閒乘月。
今天閒乘月難得沒穿西裝,而是穿了一件白色長袖和一條淺色牛仔褲,因為要做飯,還繫上了圍裙,圍裙的腰帶一系,把他的腰身完全勾勒出來。
抽油煙機的聲音在室內迴響,宿硯靠在沙發上,目不轉睛的盯著閒乘月的背影。
牛仔褲雖然不算特別緊身,但也不太寬鬆,穿在閒乘月身上正好,顯得腿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