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世界就沒有不死人的時候。”
吳叔:“因為老張嗎?”
昨晚被拖出去的人姓張,吳叔也只知道對方的姓,雖然是同盟朋友,但其實也沒那麼親密。
老張會死,應該是和他扮演的角色有關係。
但究竟有什麼關係?
吳叔還是想不明白。
只是他才想到這裡,就已經讓他後背發涼了。
在這個裡世界,不犯錯已經沒用了,因為只要你扮演的角色犯了錯,或者說契合了某種順序,那你就必須死。
沒有前情,沒有原因,也不會給你任何預示。
誰也不知道下一夜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。
吳叔震悚地看向閒乘月:“閒哥,你找到順序了?”
閒乘月微微搖頭:“今晚以後才有足夠的樣本。”
“如果今晚不行,還有明晚。”閒乘月的語氣很平淡。
死人見多了,他的情緒也很難再變化。
他偶爾也覺得自己像個怪物。
恐懼悲傷和人人都有的同理心,已經離他遠去很久了。
在裡世界的經歷影響了他。
他也不想當個怪物。
但他自己沒法決定。
角色扮演
外面下起了小雨, 淅瀝瀝的打在窗戶上,雨滴慢慢聚集,再順著玻璃流下去。
單面玻璃並不隔音, 即便待在室內也能聽見雨聲。
天快黑的時候小雨變成了瓢潑大雨,像是有人直接從天空潑了一盆又一盆水。
但凡窗戶開一個小縫,雨水都會毫不留情的灌進來。
“有點冷。”李翔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他手臂上已經佈滿了雞皮疙瘩。
女孩也打了個噴嚏,一場雨讓氣溫至少降了五度。
閒乘月坐在沙發上, 他在看吳叔他們得到的信。
可能是因為擔心自己忘記細節,吳叔他們都沒有像閒乘月一樣把自己那封信銷燬。
他看得仔細, 看完後也沒銷燬, 而是還給了他們。
“閒哥,你看出什麼沒?”吳叔語氣自然地靠近了問。
李翔和女孩都一臉嫌棄地看向他,每次吳叔衝閒乘月喊哥, 他們都會被激得一機靈。
見過不要臉的, 但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。
吳叔完全不在意他們的眼神,臉上的笑容格外諂媚。
閒乘月微微搖頭:“現在還串不起來。”
所有信裡都提到了“那件事”“秘密”“消失的人”, 但每封信都只是稍微提了提,並沒有明顯的線索,想把這些小事串起來需要契機。
吳叔意識到了什麼:“所以才要等今晚?”
閒乘月點了點頭。
雖然很殘酷, 但事實就是, 至少還需要再死一個人, 他們才能找到把線索串聯起來的點。
屋裡安靜了,沒人再說話。
女孩蹲在茶几前, 雙眼沒有焦距的摳著茶几裂開的縫。
她摳了一會兒, 指甲裡全是漆皮和木渣, 就在她要收回手的時候, 忽然眼前一亮。
這張茶几像是純木質的,看起來渾然一體,加上又重,根本沒人在意它。
女孩在茶几下方的開裂處摳了幾下,轉頭衝閒乘月喊道:“閒哥!你看這兒,是不是個抽屜?”
“那是按一下彈出來的那種,估計是鏽住了,現在按不開。”
茶几的質量不好,用料也差,但隱藏式抽屜竟然做的這麼好,實在有些離譜。
閒乘月走過去,也蹲下和女孩一起看。
他沒有檢查客廳,李翔和女孩一起檢查的,看來他還是不能等複查,應該自己親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