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他為什麼來的時候不把蛇皮袋放在袖裡乾坤裡,按任發財的話來說,就是他想在第一時間讓尤銘看到貨物,這樣就不用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從袖裡乾坤中把蛇蛻拿出來。
說這話的時候任發財還覺得自己機智的要命。
小鳳倒是不喜歡也不討厭任發財,她單純的不喜歡蛇。
“我活著的時候就不喜歡蛇。”小鳳撇撇嘴,“蛇看起來陰險狡詐,吃東西的時候特別不美觀。”
這話大概被任發財聽見了,導致後頭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,任發財總是跟舊社會的淑女一樣,一口就吃一點點,但吃的很快,而且他只吃肉。
去餐館吃飯總會把客人和餐館服務人員都嚇住,所有人都怕他吃撐了,撐死。
因為任發財和小鳳都沒身份證,任發財的隱身術學得又不好,所以尤銘也只能坐綠皮火車回去,順便幫任發財也買一張票。
尤銘頭一次做火車,一進車廂就嚇住了。
全是人,人擠人人挨人,還有人脫了鞋躺在位子上睡覺。
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泡麵味,零食味,汗臭味和腳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尤銘都快窒息了。
但任發財的反應良好——他的鼻子就是個裝飾,對味道的感知來源於舌頭,只要他不讓舌頭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就不會被這股味道困擾。
他跟著尤銘上車,很有經驗地說:“我之前都買不到座位的,只有站票,就自己帶著桶,可以到兩個車廂中間坐著,也挺舒服的。”
兩個車廂中間很多人抽菸。
問道很大,也靠近廁所。
尤銘有點後悔,早知道他應該開車過來。
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嬌氣,沒道理別人都能坐,就他坐不了。
小鳳當然還是鬼魂狀態,她不需要位子,也聞不到味,沒有任何困擾。
尤銘和任發財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可座位上已經坐了人。
兩個夫妻抱著一個孩子,正在說話嗑瓜子,孩子看見人就朝人吐口水。
尤銘他們一站在那,孩子就開始朝他們吐口水。
尤銘的眉頭皺起來,兩夫妻根本沒有看他,似乎不知道身邊站了人。
尤銘對男人說:“先生,我看了車票,這是我和我朋友的位子。”
男人沒理他。
女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,然後轉過頭看向窗外。
只有小孩一直鍥而不捨地朝他吐口水。
任發財上手推了推那個男人,認真道:“先生,你看,你坐的是我的位子,裡頭的美女坐的事我朋友的位子……”
他話還沒有說話,男人就一把揮開了他的手,表情充滿了不耐煩,惡聲惡氣地說:“說話就說話,動手動腳的幹什麼?!”
任發財:“……可是我朋友說了,你沒理啊。”
男人瞪了他一眼,把眼睛閉上,一副自己什麼都聽不見的模樣。
尤銘對任發財說:“你等一等,我去找乘務員。”
任發財:“嗯嗯,我聽您的。”
男人“切”了一聲,一點也不當回事。
還把孩子遞給他老婆:“你抱,我眯會兒,吵死了。”
老婆接過孩子,她看也沒看站在一邊的任發財。
任發財以前從沒有買過坐票,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他還在說:“你看看票就知道了,我們又不會騙你們,那你把票拿出來看看啊。”
男人翻了個白眼。
尤銘找到了乘務員。
乘務員是個中年女性,人有點胖,看起來很溫和。
她對尤銘說:“這種常見啦,直接趕起來就行,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