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, 他出去了只會讓江予安分心, 因為能力不足, 他會成了拖後腿的那個, 幫不上江予安的忙, 連加油打氣都做不到。
情感告訴他, 他應該出去,他至少應該看著江予安,這樣他才能放心。
他咬著唇, 把唇咬破了都不知道。
現在他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身上, 也不覺得疼。
心裡的兩個小人在爭吵, 一個說出去, 一個說不出去。
尤銘最終決定徵求小鳳的意見。
“小鳳, 如果我出去的話, 會礙手礙腳嗎?我什麼都不做也會嗎?”
小鳳在外面沉默了很久才說:“老大讓我保護你,你出去,他會心慌。”
看來這個屋子是安全的,不知道是有陣法還是有別的東西。
尤銘坐立不安,他又問:“那我能開窗戶看嗎?”
小鳳有沉默了一會兒說:“可以。”
尤銘鬆了口氣。
他不想拖江予安的後腿, 也不想讓江予安身處險境。
但看不見江予安, 他心裡發慌。
把窗戶推開以後, 尤銘能看到院子裡場景,外面雖然掛著狂風,但一絲風也沒有吹到屋內,這間屋子似乎與世隔絕了。
鬼王不止有一個,共有五個。
東西南北各一個,還有一個是統領四王的鬼帝。
但是出一個王就很艱難了,關於鬼帝的記載最近的都在千年前。
甚至沒人知道是真是假。
更多人都覺得是假的。
因為鬼王都需要上千年的時間修煉而成,期間還必須有大運道,不然千年修為的鬼多了去了,憑什麼它可以成為鬼王?
鬼王都這樣,更別說鬼帝了。
要有逆天的運氣才成得了。
鬼王之間的關係也不怎麼好,大多是各自待在一方,互不干擾,在自己的地盤過稱王稱霸的日子,大家水平能力都差不多,你弄不死我,我弄不死你,就不要浪費時間了。
但次現在竟然有鬼王盯上了江予安。
或許是因為江予安還不是完全的鬼王。
他哪怕有更強的煞氣和陰氣,鬼王們也知道他還在成長。
在他尚未成長完全前,他們就決定滅了江予安。
華夏大地上有三個鬼王就足夠了,沒人想要第四個。
尤銘站江予安穿著婚服站在宅子的空地上,他匆忙間套在身上的就是喜服,因為太慌亂,所以沒有整理好衣服,露出大片胸膛,正在和對面的人對峙。
有尖銳地啼哭聲在空中飄散,像是孩童的哭泣,一開始還只是低聲嗚咽,越到後面哭聲越發刺耳,不像哭泣,更像嚎叫。
江予安嘴角啜著冷笑,雙眼無情,像一頭怒火沖天的雄師,每一個毛孔都裝滿了憤怒,他看著站在他對面的鬼王,雙眼漆黑如墨,沒有丁點眼白,雙手雙腳從指尖開始變黑,一直延伸到小臂和膝蓋,他的面板慘白,白的近乎透明。
可江予安和那隻鬼王沒有鬥法,而是開始了拳拳到肉的肉搏戰,尤銘看著風暴中間的兩人,但是風暴捲起塵沙,就算開了窗戶也看不清周圍發生了什麼。
和江予安打得飛沙走石的鬼王有龐大的身軀——它看著才更像鬼王,大概有尤銘家的別墅那麼高,手臂和腿粗得就像柱子,肌肉糾葛,手裡拿著一把奇怪的斧頭,跟它的身體很相稱,巨大古樸,沒有任何花紋裝飾,但泛著血光,像是在屍山血海裡錘鍊而成。
尤銘緊張的雙手握在一起,跟和栓子對戰時的單方面碾壓不同,江予安再沒有那樣的遊刃有餘,他沒有把自己的身軀變得和鬼王一樣大,但尤銘看得出來,江予安並沒有落於下風。
可是鬼王那麼龐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