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學的還不夠多,掌握的也還不夠多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,尤銘等待著惡煞出現,當天地間最後一縷陽光散去,城市重新變得燈火輝煌,尤銘靠在沙發上,眼睛閉著,但一直注意著屋內屋外的動靜。
但他沒有等到惡煞,等到了出現在窗臺的江予安。
尤銘看見江予安的時候鬆了一口氣。
等他松完這口氣才發現,原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信任江予安。
因為他清楚江予安有多強大。
如果是江予安的話,他根本不用鬥法,也不需要捏什麼手訣念什麼咒語,就能輕而易舉的讓惡煞消失。
江予安朝尤銘走過來。
暗潮湧動。
尤銘知道自己身上的傷瞞不過江予安,他也沒想過要瞞,他伸出手,江予安就抱住了他。
尤銘的頭靠在江予安的肩膀上,他能看到江予安側臉。
也能感受到江予安身上那股無法壓抑的煞氣。
江予安面無表情,眼神平靜無波,抱住尤銘的手既輕又柔。
但尤銘卻能感受到他的怒氣。
就像要把身邊的一切都燃燒殆盡的黑色火焰。
“疼嗎?”江予安握住尤銘的手腕,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直視著尤銘,不讓尤銘有分毫的閃躲。
尤銘抿著唇,說實話:“疼。”
江予安手臂的青筋鼓起來,他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的這句話:“怪我,是我不能在白天出現,才讓你遇險。 ”
尤銘看著江予安,他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,從沒有過的溫柔。
“是我沒有調查清楚就去了,也是我自己能力不夠。”
尤銘握住江予安的手,江予安的手掌冰涼,尤銘的掌心卻火熱。
對江予安來說,尤銘就是最重要的珍寶,如果他失去了尤銘……
江予安抱住尤銘的胳膊更加用力,抱得更緊了。
尤銘被抱得肋骨都有些痛。
但他沒有推開江予安,他喜歡這種痛感。
江予安輕聲說:“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事了,你要什麼,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尤銘知道江予安說的是真的。
他搖頭說:“我喜歡做這個。”
“做任何事都有風險。”尤銘捧著江予安的臉,極專注溫和地說,“你可以一直保護我,但如果有一天,你不能出現在我身邊呢?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的時候,我要有自保的能力,我的起點已經比很多人都高了,讓我現在放棄,我做不到。”
尤銘親暱的湊近江予安,兩人鼻尖對著鼻尖:“我有你,已經比其他天師都強了。”
尤銘很少說甜言蜜語,突然說一句,江予安就有些招架不住。
他偏過頭,尤銘在他側臉上落下一吻。
江予安瞪了尤銘一眼,但卻沒有一點力度。
“對了,那個惡煞呢?”尤銘奇怪地說,“我以為它今天晚上肯定會來找我報復。”
江予安咬了一口尤銘的手背:“如果真讓它到你面前,我還不如現在就魂飛魄散。”
江予安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有深深的無奈。
尤銘也沒有再多問,他安撫著江予安:“惡煞已經魂飛魄散了嗎?”
江予安笑了笑:“還在,它傷了你,要怎麼處理它當然要你來。”
江予安的話剛落音,小鳳就從窗臺進來了,她的手裡還提著那隻惡煞。
惡煞在小鳳的手裡不停的掙扎反擊,小鳳紋絲不動,把惡煞丟到尤銘和江予安的面前。
到了室內,惡煞不動了,它看著江予安愣了幾秒,然後咆哮著想從視窗逃出去。
小鳳堵在它面前,它進退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