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時間約在週六晚上,到時候尤銘再待著蔣正華去新盤。
然後尤銘親自把人送到了小區門口,看著蔣正華他們上了車才回去。
原本尤銘準備再看會兒書,他剛坐下,李清就湊到了他身邊。
看著李清欲言又止的樣子,尤銘輕聲問:“怎麼了?”
李清有一雙天生的陰陽眼,跟尤銘這種需要念咒和用露水的不同,他端著杯牛奶說:“剛剛坐在客廳的那個叔叔,他身上有黑線。”
尤銘一愣。
他沒想到被咒的竟然是秘書?
李清又說:“我老師跟我說過,遇到這種人,就要離他遠一點,因為他不會自己倒黴,但會讓身邊的人倒黴,黑線越多,他身邊的人和事就會有滅頂之災。”
“而且很難破解。”李清喝了口牛奶,他的表情很平靜,“只有斬斷黑線才行,但現在能煉出貫通陰陽兩界法器的人很少。”
尤銘摸了摸李清的頭。
他以為咒是被下在蔣正華身上。
結果是被下在並不起眼的秘書身上。
看來下咒的人做了很多功課,也非常小心。
“會有辦法的。”尤銘說。
李清抬頭看著尤銘,尤銘拿起自己做的筆記,指著上面的一頁說:“這裡不就有煉法器的辦法嗎?”
李清表情愕然。
一副“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嗎?”的樣子。
李清:“……我老師說,大法師的法器,都是從古代傳下來的,現代根本沒有人還能煉……”
尤銘想了想:“試試吧,反正也就算不成功也沒什麼。”
既然跟尤銘預想的不同,那跟蔣正華說的辦法就沒什麼用了。
煉法器成功了最好,不成功也不會損失什麼。
於是兩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了,先要選刀,煞氣重的,見過血的最好,於是尤銘就跑到市場上去,買了一把殺豬刀,殺豬的大爺莫名其妙,但看著價錢出的高,二話不說就買了。
除了刀以外,還有買硃砂,把咒語寫在刀上,如果硃砂能跟人血混合最好。
尤銘用的是自己的血。
血是用針管抽的,針管尤銘也認真的消了毒。
等一切都準備好了,尤銘他們就只需要等時間。
黃昏的時候煉製就好,白天黑夜交界,正好象徵陰陽分割。
李清蹲在一邊,畢竟是孩子,尤銘轉過頭就發現他在玩花園裡的泥巴,不過很有分寸的沒有去禍害花草。
尤銘抬頭看著天,用硃砂在地上畫出陣法,又把殺豬刀放在最中心。
然後就盡人事聽天命了。
說實話,他覺得這煉法器的辦法挺兒戲的。
怪不得沒幾個人能煉出來。
紅霞遍天,沒有任何異象。
當最後一縷霞光都要散去的時候,尤銘覺得這大概是成功不了了。
他一錯眼,餘光就瞥到了那把殺豬刀上。
殺豬刀忽然變得通紅,就像放進火裡重新淬鍊過一樣,明明沒有地震,刀卻一個勁的抖動。
連李清都屏住了呼吸。
霞光散去,大地陷入黑暗,燈光亮起,殺豬刀又重新變回了煉製前的殺豬刀。
地上的陣法和殺豬刀刀身的咒語都消失了。
平平無奇殺豬刀。
李清:“……成功了?”
尤銘剛要彎腰把刀拿起來,才說了句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李清就已經抱住了尤銘的大腿。
尤銘低頭看他:“?”
李清衝尤銘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:“二老師,你可真是太厲害了!”
尤銘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