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成臉色黑下來:“這麼說,你今天就是來找我算賬,給我教訓的?”
尤銘看著他。
孟成笑起來:“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大。”
“你說你沒有老師,就憑你這樣,能有解咒的本事?解的還是我的咒。”
“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問問你老師比較好。”孟成拉了拉衣領,表情倨傲,“不管你老師是誰,我覺得他都不會想要得罪我,對不對?”
小鬼難纏,那些標榜自己走正道的天師,一般也不願意得罪他這種人。
畢竟他們在明處,而孟成在暗處,他害人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。
孟成提醒道:“小朋友,不要被正義感衝昏了頭腦,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,咱們各自收錢辦事,我的事辦成了,你的事也辦成了,這不是挺好的嗎?”
尤銘不自覺的展露出一個笑容:“您挺有意思的。”
孟成有些奇怪。
尤銘又說:“我第一次看見有人把做壞事害人說的這麼清新脫俗。”
“那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?”孟成眼神尖銳地看著尤銘。
尤銘站起身來:“今天我來只是給您打個招呼,希望您以後能走正道。”
天師這一行,騙子多,走邪路的也多。
畢竟走邪路比走正道掙得錢多得多。
尤銘說完這句話後就走了。
只剩下孟成坐在位子看著他的背影。
這是給他一個下馬威?
孟成冷哼了一聲,拿出紙筆把尤銘的外貌畫了下來,然後拿出手機,拍了一張照片給徒弟發過去,打電話說:“把這個人給我查出來,我要讓他知道什麼人能得罪,什麼人不能。”
論鬥法,他也不怕,現在還活著的真本事的天師都是老人了,鬥起法來精力不濟,他雖然也無十幾歲了,但在天師裡頭還算得上是年輕力壯。
徒弟周林這段時間男扮女裝,為了接近蔣正華的秘書什麼辦法都想過了,最後無奈,只能用上了美人計。
幸好秘書太傻,沒發現他的喉結。
看著師傅傳給自己的畫像,周林嘆了口氣。
師傅的畫技——實在是幾十年如一日。
就這簡筆畫,能找到是誰才是他本事大,還用在師傅手底下當個小徒弟?
無奈之下,周林只能給師傅回話。
“師傅啊,您這畫像……”
孟成:“怎麼了?”
周林躊躇了幾秒才說:“有點難找。”
孟成很不高興:“怎麼就難找了?我把他的特徵都畫下來了!”
周林看著畫像上的人臉。
眼睛大的像銅鈴,師傅還畫了幾根線充當眼睫毛,一張臉就那雙眼睛最大。
誰長這樣啊?
et嗎?
但周林也只能捏著鼻子說:“師傅,還有別的特徵嗎?”
孟成哼了一聲:“我就知道你沒用,這個人二十出頭,看面相應該正好二十三,面板很白,應該不常出門,家裡比較有錢,你就找找市裡有錢人家幾個有年紀相仿的兒子的,再對比一下畫像,不就出來了嗎?什麼都要我教,我收你這個徒弟有什麼用?”
孟成罵了周林一通,把周林罵得灰頭土臉。
等掛了電話,周林才翻了個白眼。
說得輕巧,又不是他自己去查,麻煩事還不是在自己身上?
但師傅吩咐的事他還是得好好去做。
畢竟他以後是要繼承師傅衣缽的,等他出了師,有師傅在,他的名聲才能打響。
周林看著眼手機上的et,嘆氣道:“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,惹誰不好,惹我師傅。”
就是不知道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