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演,你登記入住的時候,沒人知道您是導演吧?”
浴室裡水聲太大,鄭青松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。
等鄭青松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,正好房門門鈴響了,他直接開了門。
服務員看著他,他也看著服務員,他以為這是哪裡的小妖精來投懷送抱的,正想說自己沒興趣,服務員卻忽然伸出手。
鄭青松莫名其妙的攤開手掌。
服務員微笑著說:“祝您今夜愉快。”
鄭青松莫名其妙,等服務員關上門,他低頭一看。
不管是英文還是中文,都是一個意思——人體潤滑劑。
他轉頭看向助理。
助理偏過頭:“……這不怪我……”
鄭青松頭疼:“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。”
助理小聲說:“這誰說不是呢。”
“等等。”鄭青松一躺在床上,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一件事,他轉身說,“下午,誠通的太子爺帶著朋友過來,說我們劇組鬧鬼,說他朋友能幫忙解決。”
助理急道:“那你就該答應人家啊,人家來幫忙是好事,我說去請道士天師,您不同意,人家自己過來,不就沒人知道了嗎?”
鄭青松:“你懂什麼?用你核桃大的腦仁想一想,他們家的公司又沒有投資這部電視劇,劇裡數得上名的女演員我都打聽過了,倒是有談戀愛的,可也沒誰男朋友跟誠通有關係。”
“哦……”助理,“那……那怎麼了?”
鄭青松: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”
助理:“您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,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乾的是別的行業。”
鄭青松:“睡吧睡吧,我再想想。”
鄭青松翻來覆去睡不著覺。
翌日去片場,前一天運來的戲服又壞了。
鄭青松臉黑的很擠出水來。
男演員還在旁邊抱怨:“每天都要花時間等新戲服到,這個時間損耗誰來承擔?”
女主演:“少說點吧,誰不是呢?”
好不容易新戲服運過來,場記招呼著開拍,鄭青松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。
白天的戲拍完了,鄭青松又在片場外看到了趙陽,那個年輕人還在趙陽身邊。
鄭青松把煙拿開,在一旁碾滅,小跑著過去了。
“趙先生。”鄭青松跑到趙陽面前,氣喘吁吁地說,“昨天是我太急了,你別跟我生氣,這位先生怎麼稱呼?”
尤銘朝他伸出手:“我姓尤,尤銘。”
鄭青松朝他笑:“尤先生,你們現在忙嗎?我請你們去喝咖啡吧。”
趙陽看了尤銘一眼,悄悄比了個大拇指。
三人找了家還在營業的小咖啡廳,幸好有包間,進去以後尤銘只要了杯檸檬水,他是一點都不喜歡喝咖啡。
“是這樣,我昨晚去蹲點了。”鄭青松嚥了口唾沫,小聲說,“我本來以為是有人在後頭使壞,但是昨晚……”
尤銘看著他的臉色,猜測道:“你看見了。”
他用的是肯定句。
鄭青松一臉後怕的點頭:“我沒看到全部,就看見了一隻眼睛,特別紅,比得了紅眼病還紅,而且就一隻眼睛……它到底是什麼?”
尤銘:“正好跟您說這件事,我之前跟她打過交道了,她對您沒意見,也沒想害人,就是有點看不慣你們的服化道。”
鄭青松:“……啥?”
尤銘:“她是唐朝鬼,說你們的服裝不符合唐朝的真實服裝,說露胸都不常見,露肩露背更不可能,還說你們的大袖用的是蚊帳的材料,她看不過去。”
鄭青松:“蚊帳?不是……我們最開始用是薄紗,質量特別好的那種,但是也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