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跟這棟別墅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,還請了阿姨,每週都有保潔,在尤成看來,這簡直就是電視劇裡才有的生活。
但幸運的是,尤銘是個病秧子,而他是長房長孫,到時候尤家的錢都是他的,就連這棟別墅,也是他的。
一見尤爸爸,尤成直接就跪了,他哭天喊地地抹淚:“三伯,你得救救我爸媽!醫生已經確診了,我爸是肺癌中期,我媽是宮頸癌晚期和乳腺癌,醫生說了,得用最好的藥,最好的儀器,三伯,我求你了,我爸是你親大哥啊!你要是不管他,我爸可就真沒了……”
“別演了。”尤銘坐在沙發上,他微抬著下巴,衝尤成說,“你那套複式樓現在的市價是一平方一萬三,兩百多平,賣出去也有兩百多萬,還有你的車,買二手至少也能賣十多萬,這還是往少裡算。”
“你爸媽現在就算治,也治不了個所以然,花不了太多錢,這些錢夠了,你就帶著他們回老家,吃點好的,穿點好的,兩三百萬夠了。”尤銘說,“還有你的那些名牌表,你手上現在戴的這個也值四五萬吧?”
尤成傻了:“你什麼意思?讓我賣車賣房?”
尤銘轉頭看他:“不應該嗎?你爸媽生你養你把你當心肝寶貝,你連房和車都捨不得?”
尤銘看向尤爸爸:“不是,三伯,您可是我親三伯,您不能不搭把手啊,我把房子和車子賣了,我住哪兒啊?我還有老婆呢,總不能賣了車和房一家人去喝西北方吧?”
尤銘:“老家有房子,還不小,當年我爸拿錢修了,你們怕我爸修的不好看,讓我爸直接把錢給你們,你們拿去修和裝修,那個時候,人均工資也有五六百,你們要了三十萬,應該快把老宅裝成皇宮了吧?”
尤成咬著唇:“小銘,這都多少年了,那時候我們也被親戚騙了,老宅沒用好材料,下雨天就漏雨,冬冷夏熱,根本不能住人。”
尤銘:“那就再修修,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,拿個十萬出來就能修的不錯。”
尤成:“三伯,您真不能不管我爸媽啊!我知道您被奶奶傷了心,但是老人了,本來人就糊塗,她說的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你找我家要錢來了?”尤銘放下茶杯,他笑著問,“行啊,先把之前欠我家的還回來,房子車子反正也是用我爸媽的錢買的,你賣了車房,就當我家給你爸媽出錢治病,幾百萬,我們家也算大方了吧?”
尤銘:“如果你不願意賣車賣房,也可以,你先把車房的錢還來,咱們再談接下來的事。”
“尤銘!三伯還在呢!有你說話的份!這個家輪到你來當家做主了?”尤成怒不可遏的打斷尤銘的話,他衝著尤爸爸使力,“三伯,你得救救我們家啊,那可是癌症啊!”
尤爸爸又看了眼兒子,他說:“聽你堂弟的。”
尤成:“三伯!你才是一家之主!”
尤爸爸:“這一家之主我當夠了!誰愛當誰當去吧!我兒子說的都是我的意思!”
尤成:“不是、三伯、您、您這不能不管我們啊。”
尤爸爸嘆了口氣:“房子車子,你自己看情況吧,要是賣,我能幫你們聯絡買家,不讓你們吃虧,別的我就不管了,就像小銘說的,幾百萬,夠你爸媽用了。”
尤成咬著牙:“你們信不信我去曝光你們?省裡有名的企業家,大哥大嫂得了絕症,一分錢都不想出,你們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?!有臭錢了不起?!”
“你們等著!等著!”
他就不信三伯不找他低頭,三伯這個人要面子,只要抓住這一點,他就立於不敗之地。
看著尤成出了門,尤銘一抬頭,就看見頭頂的那一縷黑髮跟了出去,他連阻止都來不及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