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淮挑挑眉:“沒事,我車多,有一輛重機,能帶人。”
“大老闆了,姜總了,是了不得。”有人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帶著酸味。
誰能想到呢?當年連高中都沒畢業的同學,今天混得比大多數人都好。
姜淮看著說話的人:“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。”
所有人都沒說話,氣氛有些尷尬。
尤銘看著姜淮,終於記起了這個人,他上高中的時候,姜淮原本跟他是同桌,老師希望成績好的帶成績差的,提高班級的總成績。
那時候尤銘不像現在,還沒這麼冷漠,也想給姜淮講講題。
姜淮從來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,說只有他們這些腦子好的人才能靠學習改變命運,他腦子笨,學不會,今天學了明天就忘,說他這樣的壞學生,尤銘也別跟他有什麼接觸。
他說了這樣的話,尤銘當然也不會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。
姜淮逃課,不上學,在外面跟人打架,和其他班跟他同樣的男生勾肩搭背,然後尤銘的同桌就換了,姜淮也坐到了最後一排。
兩人日常生活也沒什麼交集。
再後來尤銘休學治病,姜淮退學去廣州闖蕩,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。
姜淮去給陳老師打了電話,回身對尤銘說:“路上有點堵,再十分鐘就到了。”
尤銘衝姜淮說:“謝謝,麻煩你了。”
姜淮看著尤銘的眼睛:“這有什麼,別這麼客氣。”
陳老師姍姍來遲。
尤銘看見她的時候十分愕然。
在尤銘的記憶中,陳老師是個非常優雅,注意形象的老師,她在學校總是穿著得體的衣裳,畫著淡妝,走路生風,幾乎所有的男生都覺得,女人活到這個年紀,有這樣的氣質,簡直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但如今的陳老師,頭髮有白有黑,穿著也不合身,腳下踩著的是一雙已經磨損了很多的鞋子。
她有些侷促地走進來,表情有些慌亂。
“陳老師,您來了!”
“陳老師,好多年沒見您了,聽說您辭職了,我們也聯絡不上您,還是姜淮有辦法。”
尤銘看著陳老師,他走過去接過她的包,掛到旁邊的櫃子裡,又去給她拉開了座椅。
陳老師看著尤銘,似乎想了一會兒,才一臉慈愛地說:“尤銘長帥了,身材也好。”
尤銘鼻子有些發酸:“您坐。”
陳老師入座以後,話題才重新開始。
同學們爭先恐後的說自己高中畢業考上了哪個大學,現在在從事什麼工作。
陳老師一臉喜意:“那就好,你們都有好前程,老師為你們高興。”
結果沒說到兩分鐘,就有人陰陽怪氣地問:“陳老師,您現在在做什麼?怎麼看起來情況不太好?”
這人上學的時候欺負同學,被陳老師當眾批評過,他至今都還沒有放下舊事。
陳老師的笑容有些勉強。
尤銘:“姜淮,人到齊了,讓他們上菜吧。”
姜淮微笑道:“好,大家先吃冷盤。”
陳老師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。
那被岔開話題的同學還是不依不饒:“您就說說唄,我們掛念了您這麼多年,您這些年過得怎麼樣?”
陳老師抿著唇。
尤銘說:“那是陳老師的私事,陳老師不想說。”
同學:“我問你了嗎?我問的是陳老師。”
就在尤銘要回懟的時候,坐在尤銘旁邊的陳老師拍了拍尤銘的肩膀,她說:“我當時被調到了隔壁省,還是當語文老師,班主任,學生都是好學生。”
“當時兩個學生打架,一個家境好,另一個家境不好,我去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