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腦無法處理的時候,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狀態,就好像靈魂出竅一樣。
尤銘恍惚間覺得對方離自己更近了,好像每過一會兒,對方就離他更近一些。
寒氣越來越近,尤銘感覺自己撥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。
“江予安,是你嗎?”尤銘又問了一聲,但依舊沒人回答他。
他終於絕望了。
或許他就如同恐怖小說裡的路人甲一樣,在這個墨一般的黑夜裡,被惡鬼開膛破肚,第二天早上,這裡就會成為兇案現場,但是卻沒人能找到關於兇手的蛛絲馬跡。
又近了。
越來越近。
即便尤銘什麼也看不見,他也能感覺到對方跟自己大約只隔了不到五厘米的距離。
尤銘平靜地說:“如果你要吃了我,就把我一口吞了吧,別弄的血肉橫飛。”
只要沒有屍體,他的父母就會以為他還活著,不會直接面對獨子的死亡,有更多的時間消化這個殘酷的現實。
燭光還在閃爍,照片上男人的笑容變得似乎有些悲傷。
但尤銘看不見,他不敢轉頭。
當他閉上眼睛,不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。
奇怪的事情發生了。
尤銘覺得有什麼冰涼卻柔軟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臉上,不知道為什麼,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吻,一個禮貌的,好像安慰吻,晚安吻一樣的吻,還略帶著微不足道的歉意。
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。
或許對方只是在用什麼東西測試他的肉質是否鮮美,能否更好的食用。
而不是一個奇怪的,莫名其妙的吻。
這個“吻”持續的時間很長,長到尤銘覺得可能會到天荒地老那麼久。
而他處於劣勢,什麼都做不了,他想翻身下床離開這個房間,他的衣服裡還有尤媽媽去廟裡給他求的平安符,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那符沒什麼用,下次得讓尤媽媽換一個廟。
尤銘想離開這張床,他也嘗試了,可他完全動不了。
好像空氣把他禁錮在了這張床上一樣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轉動自己的腦袋,以及張嘴說話而已。
終於,不知道等了多久,他覺得那冰冷的嘴唇終於離開了他的臉頰。
就在尤銘鬆了口氣,想要逃跑的時候,他發現那股寒氣從面前變到了身側,那“人”在他的旁躺下了,一副要跟他“同床共枕”的模樣。
尤銘沉默了半晌,終於再次開口:“我是結了婚的人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他覺得那“人”心情似乎變好了,寒氣都下降了幾分。
尤銘沒明白是為什麼,因為他結了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