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氣候。
等大多數女人都開始幹活了,小部分的女人也會因為從眾心理走出來。
羅本眼睛微閉,不知在想什麼。
羅本又問:“這些衙役為何總是巡查?”
領路人:“我們管那叫巡邏,專管滋事鬥毆,小偷小摸,若是外地人來,還能找他們問路,若是有攤販欺瞞客人,也歸他們管,您若是有事,也能叫他們。”
羅本還是頭回見到這樣的差役。
“這路上為何還有奇怪的線?”羅本看見馬車旁邊的紅線。
領路人:“這紅線兩邊是人行道,裡頭就是車行。”
羅本點頭:“這倒是方便規矩。”
羅本的馬車停在一棟宅子前,這宅子兩進兩出,不算太大,不過也不能算小了,而且一看便知道有打掃過了,屋裡的傢俱物什一應俱全,乾淨整潔,確實能表現林淵對他的重視。
領路人又說:“您稍作休整,鄙人就在外頭候著。”
終於能歇腳了,羅本叫小廝燒了一壺熱水,終於喝上了熱茶。
他也換了身衣裳,重新收拾了儀表,總算覺得氣爽了些。
待得正午過後,外頭的領路人才喊道:“大人,接您的馬車來了。”
羅本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出大門,上了馬車。
林淵此時也正在書房裡等著羅本,也就是羅貫中的到來,羅貫中比宋濂到的早,可想而知他出發的早,也說明羅貫中現在的心情會比宋濂更激動。
畢竟比起宋濂,羅貫中還沒什麼名聲呢。
等見到羅貫中的時候,林淵的眼睛就亮了,他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,語氣溫和,眼神纏綿的看著羅貫中:“先生終於來了,我已等候多日。”
羅貫中沒想到林淵會是這副模樣,這分明還是少年人的早上,嘴角帶笑,氣質溫和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富家公子。
“本接公子之書後便日夜思念公子。”羅貫中也真心實意的說著肉麻話。
兩人四手交握,相攜而行。
林淵:“先生請坐。”
羅貫中坐到椅子上,林淵的書房很大,與其說是書房,不如說是議事的地方。
羅貫中就座後才發現,屋裡坐著的不止他一人。
林淵介紹道:“此乃商戶主管,宋主管。”
羅貫中與宋石昭見禮。
林淵又介紹:“此乃我義兄,三營營長兼任糧使,楊營長。”
羅貫中又與楊子安見禮。
人介紹完了以後,宋石昭和楊子安就非常有眼色的退下了,他們雖然不知道羅貫中有什麼本事,可能叫林淵這般重視的人,他們可不能給什麼下馬威。
待他們兩人離開後,林淵才衝羅貫中笑道:“先生一路走來,不知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?”
羅貫中:“路上見農人無田,村婦無依,稚子無食,老弱病殘皆無處安身,與他們相比,鄙人又能遇上什麼麻煩?百姓之苦,叫鄙人寢食難安。”
林淵也嘆了口氣:“我力有不逮,如今只能偏安一隅,先生憐民之心,倒叫我慚愧了。”
羅貫中忙道:“您何苦自責,如今泰州高郵,名譽江南,無數百姓真心愛戴,天下之大,英雄豪傑輩出,卻不曾有誰同您一般,將百姓放在心上。”
林淵擺手,掩面長嘆:“可惜淵孤掌難鳴,可用之人甚少啊。”
羅貫中:“鄙人願為您驅使。”
林淵連忙站起來,朝羅貫中鄭重的行了一禮:“能得先生,乃淵之幸,也是百姓之幸啊!”
羅貫中也被林淵說得激動萬分。
兩人攜手言歡,羅貫中熟讀詩書,通曉歷史,談話間盡顯其風趣幽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