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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一甲可以遊街,二甲三甲進士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客棧和小院,本身就是京城人士的自然就回家了。
百姓們狂歡了一天,到晚上還有酒館贈酒,名稱狀元酒,店家下了血本,抬出十幾壇酒在門口砸碎,讓酒香瀰漫出去。
得中的學子們有的歡喜有的愁,但寒門學子大多都是歡喜的,他們額手相慶,也有當街嚎啕的。
韓凌喝了一夜的酒,激怒了陛下,那我們全家可就!”
李林清毫不在乎:“陛下不是心胸狹窄之人,趙兄告訴過我,說陛下把天下人都看作有用之人,既然如此,自然能容人暢所欲言。”
殿試的題目是“官”。
他沒寫怎麼變成一個好官,或是當官以後要幹什麼。
而是怎麼管官。
防止官官相護,打擊官場陋習。
他幾乎抨擊了所有官場內部心照不宣的骯髒手段。
並且他還提出了一個讓他爹差點嚇死的建議——不能讓同一地的官員聯姻。
列舉了姻親帶來的種種隱患。
比如同一地官員聯姻,明明是幾個姓,但最終都會變成一個姓。
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種種腌臢勾當不一而足。
趙霖看完李林清的答卷,歎服道:“我不如你。”
他答的時候答的就是怎麼去當一個好官。
現在想來,只覺庸碌,能得個二甲八十六,已經是運氣十足了。
李林清擺手道:“趙兄何必妄自菲薄?此時看破倒也不晚,都察院還缺人呢!”
是真的缺人,太缺人了!
他能去都察院是因為林淵打了招呼,鄭清風看過他的試卷後覺得他是這塊材料,又私下問過他的意見,他才去了都察院。
至於其他人,大多都對都察院避之不及,因為只要長腦子的都知道,這是個跟文武百官為敵的新部門,先不說這個部門擁有多大權力,只說這個部門要做的事,就是和其它幾部為敵。
都察院就是一座孤島,除了皇帝,孤立無援。
升官也不知道能升到哪裡,前途不明。
這種人鄭清風是看不上的。
要進都察院,心性是 170
林淵難得睡一個懶覺, 他雖然願意當個勤政的皇帝,但也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, 那不是勤政, 那是不要命, 所以他每週都會給自己放一天假——其實只有半天, 下午還是要看奏摺, 只是早上不上早朝, 可以睡到中午。
雖然很沒規矩,但臣子們也沒有勸諫。
畢竟……他們也想睡懶覺。
誰也不是鐵打的, 每天凌晨三天就起床, 誰受得了啊。
林淵從床上坐起來, 陳柏松已經不在床上了,他坐在寢殿木桌旁喝茶, 露著膀子, 上身全是傷痕,但這不會讓他顯得猙獰, 反而有幾分性感。
“濠州那邊有訊息嗎?”林淵問道。
陳柏松這才發現林淵已經起來了, 他看著林淵走到自己身旁坐下,說道:“孫德崖快死了。”
林淵挑眉。
孫德崖本身就是小人,他好大喜功, 又愛耍陰謀手段,手底下的將領哪個出色,他就要打壓。
誰也不能比他強。
他畢竟名不正言不順,所以他比韓林兒更加瘋狂。
儘可能的搜刮財寶, 過著酒池肉林的日子。
酒色掏空了他的身體。
疑心病讓他不敢相信任何人。
一個沒有心胸的人坐到那個位子上,下頭的人還沒有反,實在是叫林淵都覺得匪夷所思。
現在孫德崖得了風疾,躺在床上動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