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事可說。”
李從戎看了朱元璋一眼。
看倪文俊這樣,輕易不會開口。
此時有事,必然是能保他性命的事,現在對他們說了,就失去了唯一的籌碼。
稍微想想都知道,倪文俊絕不會說。
“那你便等著吧。”朱元璋看著倪文俊,冷漠的回道。
跟李從戎走遠之後,朱元璋才衝他說:“叫人先騎快馬回去稟報南菩薩。”
李從戎:“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籌碼,如今兵都在我們手裡,漢陽在四弟手裡,除非……”
兩人對視,異口同聲地說:“錢。”
倪文俊的軍資是哪裡來的?自然有人在背後支援,天完朝廷還有趙普勝,他不可能把國庫搬空,無論支援他的人是誰,必然有一筆錢被他放在安全的地方。
這個時候流通最廣的自然不會是任何政權的銅錢,而是真金白銀。
林淵現在雖然不缺錢,但是多多益善,他還有那麼多退伍和殘疾計程車兵要養,以及他治下很多地方老百姓剛剛復耕,還做不到自給自足。
高郵一帶雖然富,但也是剛富起來,他也不能拆東牆補西牆。
林淵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錢,倪文俊現在實在沒什麼可拿來救命的東西。
不過……
林淵問道:“倪文俊是否如我所說,是逃往黃州?”
陳柏松點頭:“是朝那邊。”
林淵的手叩了叩桌面,面無表情。
“先不打安豐,先打下黃州。”林淵說。
陳柏松一愣,黃州雖然也算重要,但畢竟無法與安豐相比。
林淵:“先讓安老四他們在安豐繼續發揮。”
陳柏松忽然敏銳地問:“少爺可是忌憚如今掌管黃州的人?”
林淵沒有否認。
陳友諒就是插在他心間的一根刺。
如鯁在喉,無法忽視。
而且陳友諒和朱元璋不同,他是無法收服的,他生來就是個狂人,他只信奉自己的道理,只相信自己的選擇,野心勃勃,並且心狠手辣,別人只是敢想,他卻敢去做。
一旦被他找到機會,他就會想盡辦法攪個天翻地覆。
若是在現代,林淵看到他的故事,說不定會一邊惋惜一邊敬佩,覺得他運氣不太好,碰到誰不好,要碰到朱元璋這個運氣比他還要好的男人。
但此時不是現代,此時林淵就要直面陳友諒帶來的威脅。
他不能再放任陳友諒做大了。
既然有威脅,知道威脅來源於何處,自然就要把這威脅給根除。
“你去吧。”林淵看著陳柏松,“派別人去,我總有些不放心。”
陳柏松臉上帶笑,很快收斂起來,雙手抱拳:“必不墜少爺之威名!”
林淵揮手:“得了,我有什麼威名?就沒上過幾次戰場。”
陳柏松抿唇笑。
等朱元璋他們押解著倪文俊回來以後,林淵晾了幾天以後才去見倪文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