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。
“賈郎。”紅袖來得很晚,她似乎剛經歷了什麼事,衣衫有凌亂,臉上還帶著潮紅。
賈福清一看她的樣子,就氣不打一處來,拍案而起,作勢要衝出去:“誰碰了你!我去要了他的命!”
紅袖卻攔住了他,抱著他的胳膊坐下去,垂淚道:“奴家是什麼人?哪裡值得賈郎如此對待?奴家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軀,還不若死了乾淨,如今苟活於世,就是為了多瞧賈郎幾眼。”
賈福清被她說的頓生豪情,攬住她的腰,嘴裡說道:“待南菩薩歸順了朝廷,我便帶你回開洲,納你為妾,叫你過上好日子。”
紅袖嘴角帶笑,說道:“賈郎,奴家害怕朝廷。”
“若是朝廷派兵開啟,我們豈不是……”
紅袖:“奴家不怕死,但奴家不想賈郎也……”
賈福清說道:“這有什麼,我是大元的官,我肯定沒事。”
紅袖眉頭皺起來:“可戰場上刀劍無眼,那些當兵的可是殺人如麻,他們如何得知您是賈大人?”
賈福清一愣,他自己都沒能想到這一點。
他帶來的人都被林淵帶走,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,如果朝廷的兵真的打過來,他真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,也不知道怎麼阻攔那些士兵。
而且蒙古將領,他根本指揮不動。
賈福清嚥了口唾沫,安慰道:“乖乖,你別怕,我肯定會保護你。”
紅袖撲在賈福清的懷裡,似乎被嚇壞了,她輕聲述說著自己的恐懼,說自己的過去,說得賈福清柔腸百結。
——
陳柏松此時正跟林淵談論著關於高郵百姓的事。
如今的高郵已經穩定了下來,百姓歸心,百姓們要的很簡單,能吃飽肚子,不用捱打就行。
商戶們也重新開張,大約是因為殺的大地主太多,商人們的膽子也變小了,以往偷斤短兩手段不敢再用,對著貧民的時候也必須笑臉以待。
高郵竟然前所未有的和諧了一起。
陳柏松如今不僅管著軍營,手底下還關著一百多個衙役。
這些衙役都是從兵轉過去的,剛剛得知自己要成為衙役的時候,他們高興的差點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。
畢竟當兵朝不保夕,可當衙役,那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好活計。
或許陳柏松不知道怎麼當衙役,也不知道怎麼管百姓,可他會管兵啊,下頭的衙役不懂事,他得知以後就會去查,查出來問題,那被舉報的衙役就倒黴了。
現在陳柏松也有了點人望,下頭的人也都服他。
林淵靠在太師椅上,端著一杯茶,老神在在的說:“你在擔心什麼?”
陳柏松皺眉說:“少爺為何不直接稱王?”
林淵睜開眼睛看著陳柏松:“誰叫你來問這話的?”
他可不覺得陳柏松自己能想到,陳柏松有一顆屬於戰爭的腦子,卻沒有點亮別的天賦。
陳柏松也沒隱瞞:“外頭都這麼說。”
林淵笑了笑:“不必去管他們。”
那些想讓林淵稱王的人,其實都是投機者,他們自覺自己瞭解林淵,所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來拍林淵的馬屁。
畢竟在他們眼裡,上面的人肯定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野心的,怎麼也要裝一裝。
比如趙匡胤,難道不想當皇帝嗎?還不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,黃袍披到身上都要哭一哭,一副你們逼我當皇帝我很委屈的樣子。
心裡肯定已經樂開花了,說不定還在想“算你們識相。”
他們覺得林淵也是這樣,之所以沒有稱王,就是因為還沒有給人給他遞梯子。
只要呼聲高了,林淵自然會稱王,到時候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