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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漠的想,這個人又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呢?
金錢?權力?還是階級地位?
這個人又能偽裝多久呢?
亞撒伸出手,輕觸對方的臉頰。
他並不討厭這個人,正相反,對方給他一成不變的生活帶來了一點新鮮。
這點新鮮難得,亞撒這麼多年,也才見到這麼一個新鮮人。
不像特區人,也不像分割槽人,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。
特區人的桀驁,分割槽人的怯懦,他身上都沒有,他有一種亞撒沒見過的氣質。
又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包容感。
就像他曾經在另一個人身上感受過的一樣。
柏易睜眼時,看到的就是亞撒一動不動盯著他的樣子,清晨起來看到這一幕,著實是不小的驚嚇,他腦子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,但臉上還要裝的迷糊,一副剛睡醒腦子轉不過彎的樣子。
他問道:“大人,您好了?”
亞撒收回了目光,他可以認為對方特殊,卻不想讓對方也覺得他自己特殊。
“讓他們送早飯進來。”亞撒下了床,自己拿起衣服穿上,並沒有讓柏易服侍。
既然亞撒不想透過通訊器讓僕人送上早餐,那柏易是必須要跑一趟了,他身上的衣服睡得有些皺,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一晚上殫精竭慮的照顧病人。
他正想著怎麼把僕人們糊弄過去,就聽見亞撒說:“穿我的外套出去。”
亞撒的所有外套,肩膀上都有金色流蘇。
柏易剛要拒絕,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。
從昨天的事就能看出來,亞撒是個不管閒事的人,但一旦他說了什麼,那人們就最好聽進去,說好聽點,這叫意志堅定,說難聽點,這叫霸道獨|裁。
於是柏易低頭彎腰穿外套,動作一氣呵成,行雲流水,沒有半點停頓。
這件外套穿在他身上有些大了,但卻不突兀,反而有股風流氣質。
好像他生來就該穿這樣的服飾。
連亞撒都多看了他兩眼。
好看人的總是有優待的,在哪裡都一樣。
“我出去了。”柏易站在門口,微微彎下了腰。
亞撒“嗯”了一聲。
大人的病好了,這當然是個好訊息,但柏易穿上了大人的外套,這顯然不是什麼好訊息。
僕人們也是很會踩低捧高的人,他們從柏易的穿著上看出了亞撒對他的偏愛,於是之前用鼻孔看人的僕人們,現在對著柏易也掛上了諂媚的笑。
甚至有人叫上了哥哥,即便他們一看就知道比柏易大得多。
柏易依舊是那張笑臉,對幾個湊上來討好的僕人說:“大家都是服侍大人的,只要好好做事就行了。”
僕人們連連點頭:“柏哥說的對。”
柏易笑得更溫柔了,他接過餐盤,離開前對他們說:“以後都要一起做事,我來的時間短,有做的不對的地方,還希望大家多包涵。”
等柏易走後,僕人們才鬆了口氣,坐在一起閒聊起來。
“我還以為他要找我們算賬呢。”塌鼻子的男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“誰知道大人還真會把他看進眼裡。”
另一個長臉男僕也心有餘悸:“大人還讓他穿自己的外套。”
那些外套,他們這些普通男僕連摸都不能摸,更別說穿了。
長臉的說:“約翰先生可能不會很開心。”
約翰就是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