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舒服的早上。
她單手在平底鍋的鍋邊上嗑雞蛋,不需要任何模具就煎得又圓又漂亮,蛋黃剛剛好在正中間,周圍一圈煎得金燦的蛋白,像是今早出門時在天邊升起的太陽。
還是溏心荷包蛋,用筷子抵著輕輕一劃拉,半生的溏心就像火山的岩漿那樣慢慢淌出,裡面還漂浮著凝結成塊的蛋黃,別提有多誘人了。
“叮!”這時吐司也烤好了。
帶著奶香的溼潤霧氣蒸騰而上,唐辛用厚手套託著烤盤,小心翼翼地把吐司在油紙上脫模。
“咔嚓”,吐司的表面金黃焦脆,用刀輕輕一切就酥得掉渣,內裡卻潔白柔軟,像上好的棉布那樣細密無暇。
唐辛撕了一小塊放到嘴裡,舌頭一抿彷彿就能化開,原本侵略性極強的黃油香氣看似內斂了不少,實則溢滿了口腔鼻腔,讓人胸膛舒坦得長吁一聲。
她點點頭,轉身去煎鍋裡的培根。
早晨七點,大樓內響起了訓練起床的鈴聲,那一段鈴聲的最後一個音還沒完全在空氣中散去,公共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了。
秦淮燃身上仍是昨晚睡覺時穿的那身,但只要上手去摸,還是能摸到從初夏的凌晨帶回來的涼風。
拖著生病了的身體在外跑了一夜,他還是有些累的,但一想起公共休息室裡還有芳香四溢的咖哩麵包在等著,他還是撐著趕回來了。
結果,咖哩呢?為什麼他的咖哩沒有了?!
啊!是被誰偷吃完了嗎?!
秦淮燃盯著盤子裡很軟很香,但光禿禿啥也沒加的白淨吐司,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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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燃:我的咖哩是誰弄沒的?!啊!
某被剁成小塊煮成咖哩的厲鬼:雖然死了,但我為什麼還是後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