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強被楊梓裕嘲笑了,不但沒生氣反而憨厚的笑了起來,他尷尬的說道:“俺沒啥文化,這位小哥說的對,就是插頭髮的釵子,帶穗的,可好看了。”
路小棠應該是接到了感應,嚴肅的對我點了點頭,“就是那根釵子。”
我對小強說道:“既然我們大概已經找到了根源,那事情就好辦了。小強,你現在打電話去和你嬸嬸交涉一下,看看能不能把釵郵過來,或者你回去取回來,別人的東西我們不能拿。”
小強聽完我的交代有些為難,“沈小姐,實不相瞞,俺沒法子給俺嬸子打這個電話。俺叔剛死,她這不得以為我貪圖那倆錢啊?”
我想了想,看他為難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她的嬸嬸應該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。
“你試試吧!看看她怎麼說,如果不行咱們在想辦法。”
小強沉默了很久才掏出手機撥通電話,我們在身旁屏住呼吸不敢吱聲,在心裡祈禱他嬸嬸能是一個好說話的人。
沒過多久電話那頭接了起來,雖然小強的電話聲很大,但是音質特別雜也聽不清對方在講些什麼。
小強用濃重的家鄉口音喊了聲:“嬸子。”
“嬸子,俺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啊!我叔之前不是給你郵了一個簪子嗎?”
“簪子就是釵,就是插在頭髮上的,那個金首飾。”
“哎,對對對,就是那東西。不是,嬸子,我咋可能惦記你那東西啊!是那個簪子的主人來找我了,說不還給她就要了我的命啊!”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嬸子,你看能不能把東西郵回來……我……”
還沒等小強說完話,對方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……
對面的那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全程都很激動,一直在嘶喊。就算小強說那個簪子不還回去會要了他的命,對方也絲毫沒有鬆動。
這個世界上,薄涼的事情幾乎每一天都在發生,可這世間到底溫情多一些還是冰冷多一些,都是靠人來創造的,不是嗎?
小強失落的掛掉電話,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無助,“嬸子說不管咋地都不許我惦記她的東西,沈小姐我咋辦啊?我是不是真得死啊?”
他們幾個也都將目光看向我,我朝他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穩他道:“小強,別擔心我再想想辦法,知道你嬸子的生日時辰不?”
小強努力回憶著,“生日知道,時辰不知道。”
我在路小棠的書包裡翻出紙筆,遞到小強面前,“把你嬸子的名字和生日寫下來,屬什麼,哪年的,住址,越詳細越好。”
小強很聽話的歪歪扭扭在紙上寫著,我對路小棠說道:“小棠,燃香。”
小強把那張紙遞到我面前,我坐在床邊盯著那張紙,嘴裡反覆唸叨著陳翠蘭的資訊,等著老仙給我打影像。
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,後來連腿都跟著抖了起來。我的腦海裡一個一個畫面閃著陳翠蘭的影像,就和過電影一樣。
基本資訊我差不多已經得知,便對小強伸出了手,“小強,把電話給你嬸子播過去,我和她談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