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覺酒精直衝大腦,自己的自控能力早已不復存在。
我擦乾臉上的眼淚,起身走到樓前的空地上,深深吸了一口氣,鼓足了勇氣把雙手擴在嘴邊呈喇叭狀,仰頭大喊道:“程瀟岐,程瀟岐!”
他拉開窗戶,如山巔上的王者,看著樓下渺小的我,沒有說話。
我伸手指著餐桌方向,“我的好朋友們,我的哥哥們都在這兒,我問你,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?”
我仰著頭看著他,陽光很刺眼,眼淚控制不住的流進頭髮裡。
他深深的心疼,薄唇輕啟,“哪一句?”
我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道:“你說,你欠我的這幾年,以後,用未來的每一天來償還,這句話,還算數嗎?”
他的身影消失在窗邊,我依舊保持著仰頭的姿勢。
他氣喘吁吁的出現在我面前,眼裡即欣喜又心疼,他把我一把摟在懷裡,我就任憑著他抱著我,委屈的哭了起來。
“我對你說過的話,永遠算數。別哭,都過去了,從今天開始,我們的路才剛剛啟程。”
我胡亂的點著頭,把手環繞在他的腰間,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。
程瀟岐,無論以後我們怎麼樣,我都將珍惜我們的每一分每一秒,因為它是這般的來之不易。
大夥兒在一旁起鬨的尖叫著,崇明站在窗臺嘴角含笑的看著我們,他用手比著一個祝福的手勢,眼睛裡含著碎光。
好像很久都沒有今天這般感覺到幸福過,空氣都變得暖了起來,在這個我討厭的秋冬季節,讓我如沐春風般溫暖。
這是我想過的生活,愛人一個,知己兩三,我們互相攙扶著走接下來坎坷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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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晚上程瀟岐本來要請大家出去大吃一頓,可是中午基本就都喝了酒,崇明建議讓阿姨們再辛苦些,晚上就在家裡吃。
那晚,不知道大夥兒都喝了多少酒,發生了什麼事,反正第二天早晨是被一聲尖銳的尖叫聲喊醒的……
那聲好比殺豬一般哀嚎的尖叫,讓我瞬間頭腦清醒,我立馬下地光著腳就跑了出去。
楊梓裕抱著被子站在二樓的走廊裡,季瑋站在他對面,無奈的說道:“你喊個什麼勁啊!”
楊梓裕見到我們匆忙趕出來,一臉委屈的對我說道:“南辭,你哥,我,我昨晚咋和你哥住在一起了?”
季瑋嘆氣,“別的屋裡沒有床,你是男孩當然得和我睡一起啊!”
我有些無語,楊梓裕從來都是以女孩的性格示人,這……
秦然很頭痛的扶額,“楊梓裕,你別矯情啊!你在男寢不也和男孩睡一個屋麼!”
季瑋撇著嘴,“就是的,我可對男人不感興趣啊!絕對連一個頭髮絲都沒碰你!”
我不免覺得好笑,安慰道:“好了,楊梓裕,快洗漱吧!我們今天還得去上課呢!中午請你吃好吃的彌補你昨晚的損失!”
楊梓裕不滿的一癟嘴,對這季瑋說道:“我不管,你得對我負責!”
季瑋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,說了句:“負責你妹啊!”然後灰溜溜的就下樓,逃離這個是非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