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俯下身第一次像他吻我一樣吻了一下他的額頭,“好,我會小心,你也是。”
他說過,親吻額頭是他想給我安全感,此刻,我也想讓他有一些安全感。
我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臂膀,“等你好訊息。”說完我便忍著眼淚離開大廳。
我出了家門在心裡告訴我自己,“沈南辭,這個時候你不能孬!”
我走下臺階找了兩個保鏢陪我,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。
我獨自坐在後面,看著路邊的街景,眼神中沒有一刻停止尋找,心裡盼著一絲希望,也許就能碰到程予。
可這世間哪來這麼多的巧合。
我趕到醫院的時候,趙姨的女兒女婿都在,趙姨已經從手術裡出來,頭部被硬物襲擊,被砸的很嚴重,一直昏迷不醒。
她就像我的第二個媽媽,照顧了我這麼多年,家裡只要有她在,我沒有任何的不放心。
這一刻心裡說不出來的感受,就和我媽躺在那裡一樣。
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看著她滿頭的紗布,眼睛腫的只能看見一條縫。
心疼的情不自禁的掉眼淚,我輕聲的說道:“趙姨,我來看你了。”
我知道她無法回應我,但我相信她可以聽到。
“趙姨,我會為你報仇的,你要快點醒來,家裡不能沒有你,還有小期,他還沒有被找到,我需要你。”
身後傳來趙姨女兒的哭聲,我心裡內疚,要不是因為我家,趙姨也不用躺在這裡。
我起身對她說道:“我去找大夫瞭解一下情況,明天我找兩個護工在這邊照顧,趙姨的所有費用全部由我們承擔。”
她捂著嘴點頭,對我說:“謝謝!”
我到醫生辦公室的時候,醫生還在看經歷,我敲了敲門,“您好?”
他聽到聲音抬頭望向我,“您是?”
我:“我是今天外傷的趙麗珍的家屬,我來問一下她的情況。”
他連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“快進來坐。”
我禮貌的道謝,坐在了他辦公桌的對面,“大夫,我想問一下,她這個情況嚴重麼?什麼時候可以醒?”
大夫看了看病歷,“這是個刑事案件是嗎?警察之前來調查過情況,她比較嚴重,腦幹受傷,年齡也不小,我們也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搶救的,什麼時候能醒得看她自己,無法確定。”
我皺著眉頭連忙問道:“看她自己是什麼意思?”
大夫遺憾的嘆了口氣,“也許,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。”
我聽後心裡一沉,“植物人?”
“嗯,顱腦損傷的非常嚴重,就算醒來也許也不清醒,可能生活自理的能力都沒有。”
我緊張的嚥了口口水,“大夫,我再麻煩您問一下,她這個是什麼造成的?她的眼睛很腫,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頭部應該是磚頭反覆毆打,護士剃頭的時候發現頭上有很多土渣,傷口也是比較吻合的,眼睛處我們做了處理時發現應該是被噴了什麼藥,或者辣椒水防狼噴霧這類的東西,警察已經取走樣本拿去化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