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一好,傷好的自然也就快,眼看他的傷已經癒合,他假模假樣的要告辭了。
趁著楚清給他送藥來,安宴開口了:楚兄,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,這段時間多有打擾,我也該告辭了。
楚清端著藥碗的手愣住了,是啊,安宴的傷已經好了,他,也該走了。
他垂下眼睛,睫毛顫了顫,靜了片刻後乾巴巴的挽留道:你要走我不攔你,但你還是要把傷養好再說吧。
安宴也沒真想走,楚清挽留了他就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:那我就再打擾你一段時間了,等我傷好了再走。
楚清心慌的厲害,他胡亂答應一聲後,端著藥碗走了出去。
交代小廝把安逸安卓的藥煎好送過去,楚清去庫房裡拿了一罈酒就直奔靖安侯府。
進門時還遇到了大房嫡子,被白了一眼。
楚清懶得同這草包計較,若不是有他娘在,他哪裡還能在這裡耀武揚威。
楚清理都不理他,徑直去了秦淮的聽雪閣。
侯府家大業大,秦淮作為二房嫡子,待遇自然是很好的,聽雪閣裡裝飾的很是雅緻。
但楚清可沒這個心情看這些東西,他一股風般衝了進去。
抓住一個小廝就問:你們少爺呢?
小廝:少爺在書房裡看書。
楚清放開他,直接去了書房。
他咣咣咣的敲門,秦淮揚聲道:是大哥吧,進來。
楚清進去後,秦淮果然在看書,他把秦淮手裡的書抽走,然後把杜康遞到了他手裡。
對他道:不用你猜了,杜康給你,你幫我想個主意。
秦淮楞楞的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酒,選擇先把酒抱緊。
這才帶著一臉喜意道:說吧,什麼事?
楚清穩了穩呼吸,直接說道: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。
秦淮一聽這話,大驚失色抱住了自己的肩膀:你你你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?不行,絕對不行,我只喜歡女子的,你死心吧,我不會答應你的!!
楚清:
你在想什麼呢?誰喜歡你了,自作多情!
秦淮鬆了口氣:還好不是我,到底是誰這麼倒黴被你喜歡上了?
楚清再次臉黑,搶過他懷裡的杜康就要走,秦淮連忙叫他:哎哎哎,別走啊,你說你說,是不是遇到麻煩了,你說出來小弟幫你想想辦法。
楚清停下腳步,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,也不放下酒,就這麼抱著,躊躇半天后說道:他要走了,你幫我想個辦法留住他,若是留不住他,我會和他一起走。
楚清也是被安宴突然的告辭嚇到了,他從來沒想過安宴會走,他潛意識裡覺得安宴絕對不會離開他,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,今天安宴突然說要走,他就有些慌了。
他腦子空白,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安宴留下來,可是怎麼留,他根本就想不出來。
慌亂之際他突然想到了秦淮,秦淮向來一肚子的壞水,他應該能想到辦法,所以楚清就直奔他這裡來了。
秦淮看到楚清認真的神色,這下也不跟他插科打諢了,他正色道:大哥,你是認真的嗎?
楚清點頭:自然是認真的。
秦淮站起來對楚清說:容我想想。
說完繞過書桌,走到了窗邊,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。
楚清在他背後站著,他自己也在想,但是腦子像是生鏽了一樣,想不出什麼好辦法,都是什麼把他迷暈了關起來這一類的想法。
他只能把希望寄託於秦淮了,希望他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。
秦淮想了一陣回過頭問楚清: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,主要是我對他根本就不熟啊,要不然你帶我去看看他吧,瞭解一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