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樺灼,」月瓊的臉沉了下來,「我不喜歡你這麼說。你和安寶是我一早就訂下的家人,家人之間怎能如此見外。」
黎樺灼坐下:「月瓊,正因為是家人,我才更要說這句『謝謝』。」想到了什麼,他的聲音啞了:「那時候我被父兄送進府時,娘卻只擔心我無法得到皇上的歡心讓她在府裡失了地位,那時候,我和安寶是抱了一起死的念頭的。」
月瓊拍拍他:「過去那些不高興的事就不要去想了。其實那個時候我心裡也沒底,我哪知道嚴剎對我是那樣的心思啊,我只當自己是他出氣的公子咧。那晚我給嚴萍寫了封信,希望他能和嚴剎說說。結果當晚嚴剎就召我侍寢,我就又大著膽子和他說了你和安寶的事。我當時的本意是想求他看在你和安寶那麼可憐的份上,放你們出府,不要收你做公子,哪想到……」說起來,月瓊就很不滿,「哪想到他居然以我要寫你和安寶,卑鄙!」
黎樺灼卻是搖搖頭:「月瓊,那個時候你並不知道皇上對你的心思。以你當時的身份,你和皇上提我的事是冒著大不敬的。你難道就不怕皇上因此而責罰你嗎?」他不知道那晚皇上有沒有責罰月瓊,當晚月瓊仍是被抬了回來,在chuáng上躺了好幾天。
月瓊的臉有微微的變化,他咬牙道:「嗯,我當時,沒想那麼多……他有時候,是兇了點,雖然我那時候是他的公子,不過怎麼說也跟了他那麼多年,總還是,有點面子的嘛。」
黎樺灼看出了端倪,臉色也有微微的變化,小聲問:「那晚……皇上時不時……罰你了?」
哪知月瓊的臉一下子紅了,他猛搖頭,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支吾道:「沒,他,呃,每次都,嗯,那樣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「真沒有。」
「我知道了,知道了,月瓊,謝謝你。」
「嚴剎真沒罰我。」
「嗯,我知道,月瓊,是我拖累你了。」
「樺灼,嚴剎他那晚真沒罰我!」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怕把月瓊欺負得太厲害,他晚上在皇上耳邊吹風,黎樺灼馬上說:「月瓊,不是我說你,你對皇上的心意真是夠遲鈍的。我和安寶還有洪喜洪泰在一邊看著都快急死了。」
月瓊馬上臉不紅了,忿忿道:「你不說我還真忘了,我問你,年宴那次是不是隻有我的酒是白水?」想嚴剎也不能小氣成那樣,而且那個時候他剛「調理」完身子,肯定只有他的酒是水!
果然,黎樺灼歉意地點點頭:「你剛施完針,不能飲酒,但又不能對你說那針是做什麼的,所以只能把你的酒換成水。」
月瓊氣得哇哇叫:「你居然騙我,還說你的也是水,害我那晚直納悶。」這樣的話在島上給嚴剎過生辰那回也只有他一人的酒是水!
黎樺灼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:「那不是皇上的命令麼,我哪裡敢不聽。而且也是為了你好,若讓你喝了酒可能就沒有小妖了。」
接著,他嘆了口氣:「那會皇上讓我說些府裡的事給你解悶,公主要進府的事又讓你那麼害怕,我就把公主的事都跟你說了,哪知更讓你操心了。早知道你就是幽帝,我一個字都不會和你說。」
月瓊的心情變得很沉重:「你不說我也會問、會查的。不管她以前做了什麼,她始終是個閨女,閨女就該讓人疼。若皇叔從小對她好些,不要動不動就打她,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」
黎樺灼趕緊說:「好了好了,別提公主了,她現在在島上很好,讓皇上知道了皇上又要責怪了。」
想想那個男人,月瓊點點頭:「也許什麼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