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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半天,他輕鬆地笑了,然後在一片慌亂聲中直接從角樓跳了下去。監就監唄,不就是坐在那裡擺個樣子嘛,大事丟給李叔和周叔,中事丟給國師那jian人,小事丟給官員,他也沒啥事嘛。晚上去太醫院偷甘草吃,去火。

第二章

枕在嚴剎的肚子上,月瓊的臉蒼白蒼白的。船在海上漂,他在船裡漂,暈死他了。大掌一直輕揉他的胃,可想吐的感覺依然嚴重。嘴邊餵過來梅子,他馬上含下,小怪比小妖還能鬧騰。折騰了半天,疲累至極的月瓊終於壓過了噁心睡著了。沒有動他就讓他枕在自己的肚子上,嚴剎的眉擰成了「川」字。

拋開月瓊的不適和生產時會受的苦,嚴剎是萬分期待第二個孩子的到來。旁人都說嚴剎是硬漢,可沒有過「家」的他在有了「家」後對「家」更加眷戀。就像一個做了九世童男的人突然嘗到了女人的滋味,那種慾望就會一發不可收拾,一天沒有女人都活不下去。

嚴剎就是這樣的人,在外人面前他是絕對的硬漢,可在「家」裡他不過是個渴望親情的普通男子。多了個孩子,他的「家」會更熱鬧一些,月瓊也會更在意他。爭權?奪勢?只有無能的君王才會讓自己的子嗣為了權勢而仇殺,他和月瓊的兒子哪怕真是妖怪也不會做出這種可笑的事。他的天下是為了這人而得的,等他死後天下會如何便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了。

大掌一直在月瓊的胃部輕揉,嚴剎的臉色格外沉重,起碼還有四天才能進入霧區,這人還得堅持四天。嚴剎沉浸在「月瓊難受」和「貴子降生」的矛盾中。和月瓊不同,他喜歡兒子,最好是跟小妖一樣像月瓊的兒子。把月瓊伸出的右臂放回被子裡,嚴剎的綠眸幽暗,這人的右臂雖然有了些力氣,但仍是他心上的一根刺,這輩子都拔不出的刺。

他永遠也忘不掉這人灰白的臉,血肉模糊的手臂,咬爛的唇;還有這人在傷好之後跳舞摔倒在地的那一幕。月瓊是為舞而生為舞而活的,不能跳舞的他就如被折了翅膀的鳥,而折斷他翅膀的不是和正、不是古年,是他。如果不是他把這人扛回來,不是他qiáng要了這人不放手,這人也不會被古年拿來當成對付他的籌碼。

吹滅油燈,不想燈油味讓這人不舒服,嚴剎在黑暗的艙內依然盯著月瓊熟睡的臉。粗糙的拇指揉揉月瓊因身子不適而蹙起的眉心,嚴剎又想到了他們兩人相遇的那一天。那天路過賣包子的地方,聞著挺香,他索性買了五十個包子回去給大夥解饞。剛走了幾步他就察覺到有人跟著他,難道是來尋仇的?他放慢腳步,對方也放慢了腳步,然後他快速拐進一條巷子隱去身影,在對方走過來時猛然出現,一人撞進了他的懷裡。

那人在他懷裡蹭了蹭,往他肩上放著包子的布包聞了聞。他沒有動作,要看看這人想做什麼。投懷送抱?不可能。不會有人對他投懷送抱而不害怕的。等了一會,懷裡的人抬起了頭,眼神迷離,看得他心頭一顫,非常好看的一雙眼。沒有注意這人其他的地方,他只盯著他那雙眼。

「你的眼睛真好看……比月碧石還好看。」接著這人就低頭在身上找,然後他聽到他遺憾地咕噥了一句:「呀,被偷了,還想給你看看,月碧石,長什麼樣。」他說話很喘,很虛弱。然後他就見對方抬起頭,很赧然地張嘴:「能不能……給我咬一口,包子。」這人的臉很紅,他覺得他的眼睛更美了。

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一個包子,對方伸出手,在發現自己的手很髒時,他卻收了回去。他想吃包子,但無法忍受用髒手拿包子吃。

哪個有錢人家的公子爺吧,他這麼猜。不過無所謂,撞進他懷裡那他就別想再全身而退。不介意地餵這人吃了包子,他扛起他:「帶你回去洗手,自己拿包子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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