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智毅和陳書記也忍不住皺眉,難怪顧誠這麼生氣,這年頭流氓罪可不是說著玩的,輕的關你一陣子,重的直接槍斃也不奇怪,所以男女關係這事,在這年代可不是能隨便說著玩的,哪像幾十年後,兩人躺一床上了,他都敢跟你說“我們睡的是素覺。”
書生有些委屈的道:“我……我是聽她說,跟你搞的。”
“你可閉嘴吧!”顧誠瞪了書生一眼,然後道:“人在哪呢?”
“西邊地頭呢!”書生指了指西邊。
顧誠抬眼看去,果然有個小姑娘站在地頭,此時正跟沈清秋聊天說話呢,一看到那姑娘,顧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。
顧誠眼珠子一轉,想了下對陳書記和廖隊長道:“兩位領導,我要是有辦法,讓咱們狗尾窪磚窯壓過西山磚窯,你們咋說!?”
廖隊長撓頭道:“哪有這麼容易?你要是真能辦到,我這個隊長給你做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!我不稀罕當幹部,當群眾就挺好的。”顧誠笑道:“反正我有辦法,你們就說真辦成了,你們怎麼獎勵我吧!”
廖隊長笑道:“那為人民服務的事情,還要啥獎勵啊?”
“話不是這樣說,西山的人民就不是人民了?”顧誠樂道。
陳伯然也笑了,對顧誠道:“小顧,你要是有辦法,把咱們這個心病給醫好了,你說吧!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情,我都能答應你。”
顧誠立即道:“成,陳書記,我就一件事,要真辦成了,你給我留個磚窯材料員的活,咋樣!?”
陳伯然愣了下,笑道:“你要想幹這個?磚窯的事情你出大力氣了,別說材料員了,我把會計的活許給你了,除了你,別人誰都別想沾,咋樣!?”
顧誠卻笑而不語,陳書記見狀怔了下,恍然道:“你這是給別人求的啊!?”
“我小姨子,沈清秋,小姑娘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,每天下地……她姐走了,我這個當姐夫的總得照顧起來不是。”顧誠嘆了口氣說道:“至於會計的活,我可幹不了,哪有那腦子啊!兩位數加減乘除我都鬧不明白。”
陳書記笑著點了點頭,肯定的道:“小顧,我陳伯然給你打個包票,咱們磚窯的材料員,就沈清秋了,除了她,誰來都不行。”
“謝謝領導,西山磚窯的事情,我來辦,想騎到咱們紅星大隊頭上,哪這麼容易啊!”顧誠笑著說道。
顧誠心裡明白,會計是個好位置,但這位置真未必好乾,一來這位置盯著的人多,自己仗著功勞坐上去,也不一定能坐的久,二來會計這活關係重大,一旦出差錯,那可就麻煩了,底子不夠紮實,上面沒人的,不要想。
顧誠甚至有個猜測,狗尾窪磚窯會計這個位置,不會是隆安生產隊的人,也不會是紅星生產大隊的人,最大的可能是公社那邊空降一個人過來。
有的人可能要說了,這磚窯,顧誠可是立了大功的,別說會計了,就是管著整個磚窯也應當應份的啊!?
說到底,時代不一樣,磚窯是開了沒錯,但地是集體的,資源也是集體的,你發現黏土,最多起了個斥候的作用,這打仗的時候,斥候的功勞是不小,但仗打贏了,論功行賞的時候,哪有斥候拿大頭的。
這是一個集體的年代,是一個講究奉獻的年代,居功自傲不但不能讓你得償所願,反倒會讓領導煩你,厭你,功臣變罪臣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。
所以顧誠選擇退而求其次,拿一個理所應當的會計,換一個受委屈的材料員,聽起來是自己吃虧了,可這本來就是用鏡花水月換實打實的好處,在顧誠看來,自己是賺了的。
至於這活讓沈清秋去幹,也是顧誠真看不上活,自己就等過兩年政策好了,到時候可以大顯身手呢,再說了,家裡兩個上工的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