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在磚窯閒坐著,讓沈清秋每天下地,也沒這說法啊!
跟兩人聊完,顧誠小跑著去西邊地頭,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淮南廣播電臺的楊柳。
“楊大主持人,你咋還親自來了?”顧誠笑道。
沈清秋一聽說楊柳是主持人,嚇了一跳,這年頭主持人對於普通人來說,那可是傳說中的職業,比售貨員還厲害。
楊柳本來想發火的,結果見顧誠光著個腳丫子,幾天沒見又黑了兩度,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了。
顧誠被楊柳看的渾身發毛,趕緊道:“你別這眼神看我啊!?回頭人家真把我當流氓抓了。”
楊柳皺眉道:“你咋鞋也不穿?”
顧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丫子,樂道:“這地裡幹活的,哪有穿鞋的,清秋你上來。”
沈清秋也上了地頭,和顧誠一樣,光著腳丫子,原本好看的腳上,此時掛滿了泥土和水漬。
楊柳欲言又止,她出身好,雖然平時也學勞動人民是最光榮的,也講奉獻,講集體,可講和做畢竟是不一樣的。
“對了,這是你小姨子?”楊柳恍惚了一下後,隨口問道。
顧誠點頭道:“沈清秋,我小姨子,現在家裡就我們倆當家。”然後對沈清秋道:“清秋,叫楊姐,這可是咱們淮南廣播電臺的主持人呢!”
“楊姐。”沈清秋連忙喊了一聲,然後道:“那天姐夫帶我們聽了你的廣播,你說的可真好聽。”
楊柳笑眯眯的道:“那是你姐夫故事寫的好,清秋,我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,你姐夫答應我這個星期交稿子給我,結果這都週五了,他還裝死,你說怎麼處理?”
沈清秋哭笑不得,只能道:“我們家姐夫當家的。”
“嘿,咱們女人也頂半邊天,清秋,你得支稜起來啊!”楊柳拉著沈清秋的手臂,親暱的道:“回頭稿費啥的,我就不給你姐夫了,直接交給你!”
沈清秋看了眼顧誠,顧誠攤手道:“給唄,反正我錢都交公了,拿多少都說的明明白白,海瑞都清不過我。”
楊柳見顧誠這無懈可擊的樣子,無奈道:“行吧!稿子呢,我後天節目就要用了,你真寫完了吧?可千萬別糊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