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忠國一口酒下肚,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了,然後就覺得這酒很熟悉,和上次喝過的藥酒很像,但又不完全一樣。
楊忠國神色古怪,看了眼顧誠,然後問道:“小胡,你……叫什麼名字?”
顧誠心裡咯噔一下,知道楊忠國喝了這藥酒,肯定和上次的對上了,這是懷疑自己的身份了。
關鍵時刻,顧誠心中一動,立即道:“我叫義真。”
“義真?”楊忠國一怔,然後心裡自嘲似的笑了笑,藥酒這東西,味道肯定都差不多,自己居然能把小胡想到姓顧的那小子身上,那混賬玩意但凡有小胡一半,也不至於讓自家姑娘這麼委屈了。
“胡義真。”楊忠國點頭道:“好名字,大家也都嚐嚐,我這小兄弟人不錯,合我的性格,做人做事也敞亮,昨天說有好酒,今天就真給我送來了。”
另外兩個老頭神色古怪,能跟楊忠國一起溜達的,哪裡會是一般人,兩人也都知道楊忠國的性子,年輕的時候,是個真真的混賬玩意,年紀大了……也是個老了的混賬玩意,屬於混不吝的角色,但這人真性情也是真性情,所以大家平時被他氣的,恨不得給他一棍子,但又沒人會真不理他。
此時楊忠國邀請,兩人也不矯情,各自喝了半兩,喝完後都露出讚賞的表情,跟楊忠國下棋的那個點頭道:“這酒不錯,是拿茅臺打的底,又用中藥泡的吧?不便宜啊!老楊,你這樣占人家的便宜,不嫌丟人啊!?”
楊忠國白了這人一眼,然後對顧誠道:“小胡,這倆都是我的朋友,大爺我也不騙你,我是部隊出身,當然了,也騙不了你,這倆呢,都跟我搭過班子,下棋的這個叫張友合,這個聲音大的叫李雲川。”
顧誠對部隊裡的人物不太清楚,但也知道能跟楊忠國搭班子的,還能活到現在的,那肯定不是一般人了。
“兩位前輩好。”顧誠連忙說道。
兩人都笑了笑,打了個招呼,他們的身份在這呢,一般不輕易交朋友,更別說是顧誠這種年紀的小孩,忘年交這種情況存在,但不多。
楊忠國此時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,對顧誠道:“小胡,昨天我就說了,我拿東西跟你換,這個你拿著,千萬不要推脫,不然我不高興。”
顧誠下意識接過東西,張友合見狀皺了皺眉,然後道:“老楊,這包我怎麼看著眼熟,裡面……不會是你那根百年老山參吧?”
“廢話,我老楊拿的出手的東西,能是一般玩意?”楊忠國得意道:“我說了不讓小胡吃虧,就不讓他吃虧。”
顧誠露出一絲詫異之色,昨天還跟老傅說百年老參的事情,沒想到今天楊忠國還真自己送來了一根。
楊忠國見顧誠驚訝的表情,得意道:“小胡,這東西是貴重了點,但我剛才就說了,不要推脫,你這個人和我有緣,咱們朋友之間,乾乾脆脆的,別磨嘰。”
顧誠想了下,然後對楊忠國道:“老楊,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,我這藥酒是真正的好東西,為了泡出來,也花了不少心思,但這藥酒還有個最終版本,就是要用一根百年老參,泡出來之後,效果極佳,還有吊命的功效。”
顧誠繼續道:“所以你這根老參我也不推辭,回去之後,我再收羅其他的材料,等泡出來之後,我分你一半。”
楊忠國一怔,沒想到顧誠說話這麼直接,忍不住笑道:“泡多少都是你的,我要是想喝,再跟你討就是了,你看行不行。”
顧誠想了想,點頭道:“好,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楊忠國心裡高興,想拉著顧誠回家吃飯,這飯顧誠可是一點都不敢吃,生怕撞上張桂芝後,被點破身份,到時候九死一生。
還好楊忠國這人好說話,顧誠說家裡還有事,他也不攔著,便跟顧誠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