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的好,坦白從寬,牢底坐穿,抗拒從嚴,回家過年,雖然態度上不正確,但……俗話能約定成俗,終歸有他的道理。
再說了,顯然吳大龍死的突然,至少沒跟趙志興等人說過他跟沈清雨的關係,當然說了也無所謂。
沈清雨已經死了,完全是死無對證,自己咬死吳大龍這是打擊報復,汙衊自己的亡妻就行了。
而吳大龍顯然也是明白這點,所以也沒有選擇白費功夫,既然如此,顧誠就是無辜的,只要自己不崩,誰拿自己都沒有辦法。
“是麼?”趙志興玩味的笑了笑,然後點頭道:“可惜讓吳大龍死的太輕巧了,要是要我說,就應該拉他出去遊街示眾,接受人民的批判!”
“趙同志高見,我覺得也應該從嚴處理!”顧誠豎起大拇指,一副俺也一樣的表情。
趙志興無言以對,雖然顧誠句句有回應,而且看著也挺真誠,可自己怎麼就覺得……這小子賊的很呢?
趙志興見從顧誠身上也挖不出什麼東西,只能就此作罷,他是有魚沒魚打一杆試試,試完了,也不敢耽誤時間,得趕緊把吳大龍的死定性。
趙志興帶著顧誠填了幾張單子,又按了手印,整個流程走完,一上午基本就過去了。
“怎麼著,老兄你別回去了,中午在城裡對付一口吧!”趙志興笑眯眯的說道,讓不明所以的人看到,還以為這小子多實誠呢。
顧誠則搖頭道:“算了,城裡吃飯要錢都不說了,還要糧票,我們農民哪來的糧票揮霍?”
趙志興哈哈一笑,拉著顧誠道:“走吧!我請客,不讓你老兄花錢。”
兩個人,一個真不想請,一個真不想吃,結果架在這,最後居然還真是趙志興請客一頓飯,讓顧誠感慨,幾十年後被雙規的巨虎,現在居然還是個磨不開面的小貓咪。
對於趙志興這個人,顧誠的評價是能辦事的官賊。
幾十年後,趙志興這人掌管江淮煤業,外號趙千億,對江淮煤業幾乎可以做到一言而決。
被雙規的時候,官方發言定性是極其嚴重的貪腐行為。
這點其實不用說,淮南人民也知道,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。
這人幾乎把江淮煤業打造成了私人資產,系統內官員升遷,各大煤礦生產用料,技校招工等等,全部他一個人說了算。
一車混合料,市場價一百,拉來煤礦多少?五百!
不過這生意一般人做不了,因為那是趙傢俬產,另外趙志興要求他人修建生態園,打著產業多元化的標籤,結果卻是用於私人享樂。
但凡趙家子弟,有能力的,靠著煤礦做生意,賺的是盆滿缽滿,沒能力的,靠著煤礦當官,活的也是如魚得水。
哪怕有二百多斤的低能兒,人家也能安排個舒坦的崗位,不讓趙家人吃虧,再不行,吃空餉總會吧?
可以說趙志興在職期間,幾乎就是皇帝一樣的存在。
但是……趙志興在職期間,卻沒有哪個工人,因為這件事向上舉報,甚至連民間怨言都極少。
為什麼?或者說趙志興怎麼做到的?
全靠這人不吃獨食,他在職期間,煤礦工人工資水平大幅度提高,福利待遇也直線上升,底下人吃的飽,自然也就不眼紅你上面人吃的好了。
在趙志興被雙規後,從另外一個煤業集團空降了一名領導,結果呢?
工人工資下調,福利削減,大量無意義的學習培訓接踵而來,壓的工人喘不過氣來,老一輩煤礦工人逐步退休之後,煤業集團居然陷入了無人可用的境地,新一代的年輕人寧願出門打工,也不想進礦下井,早知道,淮南千璽年以後,年輕人相親之前,人家都要問一句,孩子是不是礦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