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君後看向邵雲安:“王邵正君在將軍府住得可還習慣?若不習慣,之前賜給你們的那套宅子你們可繼續住著。”
邵雲安有模有樣地行禮說:“臣謝千歲恩賜。臣一家在大將軍府住得非常習慣,大將軍府上下對臣就像對家人。臣覺得等臣的宅子修繕好,臣都捨不得走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這話君後愛聽,永明帝打趣道:“你們一家若不走,老將軍怕是得高興得睡不著啊。”
代穎思抿嘴笑,皇上還真是說對了。邵雲安跟著笑。武老太太和武鄭氏更是看得心驚肉跳,這皇上與君後明明白白的就是很偏向這二人啊!
閒扯了一陣,郭遜回來了,後面跟著寧牧。兩人一進來,邵雲安就清楚的看到武老太太和武鄭氏的臉皮抖了抖。他更相信武簡的“病重”有貓膩了。
郭遜行禮後說:“回稟皇上、千歲,奴婢帶寧醫首去了安國公府,但那武簡的病症卻極為棘手,奴婢私自做主命人把武簡抬進宮裡來了。”
武老夫人和武鄭氏的神情瞬間慌亂,武老太太急忙說:“郭公公,簡兒憂思成疾,自然是無藥可醫,但這樣抬進宮裡來,簡兒病重是小,衝撞了皇上和千歲的安康就是我武家的罪過了。”
武老太太還抱著希望,希望寧牧能看在與安國公府的交情上幫他們圓了這件事。不過武老太太的希望註定是要落空了。
寧牧噗通一跪,就說:“皇上,千歲,臣不敢隱瞞。那武簡不是什麼病症,而是中毒!臣不知下毒之人是誰,故而在安國公府未說實話,請皇上恕罪!”
“中毒?”邵雲安都愣了,蔣康辰捂住兒子的嘴,控制住臉上的表情。永明帝和君後當場變臉,武老太太噗通跪下喊:“皇上!千歲!老身冤枉!簡兒是憂思成疾,怎會中毒?”
寧牧卻繼續說:“武簡所中之毒乃‘千絲繞’,此毒無色,卻味苦,下毒者常借藥苦來遮掩其味。臣去時,武簡的屋內雖然已透過風,但臣仍聞到了幾種加重此毒的輔藥味道。臣診脈後發現,此毒武簡已中了至少月餘,若再拖延下去,怕是性命不保。”
在寧牧說出千絲繞時,永明帝的臉色就已是相當的難看了,他幾乎捏碎了木製的扶手。君後用力握住他緊握成拳的另一隻手,表情冷凝。
“皇上!千歲!老身冤枉!老身不知什麼千絲繞,簡兒已臥床不起數月,若真是中毒,京城的名醫又豈會診不出來!老身冤枉,武家冤枉啊!”
“冤不冤枉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!”邵雲安真是忍無可忍了,“虎毒不食子,你們安國公府上下為了私利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到沒有底線!武簡是你的親孫子!為了設計康辰大哥和熙哥兒回去受你們擺佈,你們連給親孫子、親兒子下毒都做得出來。我草!你死了十八層地獄都不夠你下的!武簡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投胎到你們武家!”
代穎思抓住臉都被氣紅的邵雲安:“雲安,你消消氣消消氣。”
“我草他媽的說他們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!”
蔣沫熙掙脫開小爹的手,轉身撲過去死死抱住了邵雲安,緊繃的身體洩露出他極度的憤怒和害怕。邵雲安抱住蔣沫熙,跪下:“皇上!千歲!求你們給康辰大哥做主!給熙哥兒做主!給可憐的武簡大哥做主!”
“皇上,千歲,老身冤枉,老身真的冤枉,老身也不知道簡兒為何會中毒,他娘,是他娘和他媳婦兒說他是憂思過度,老身真的冤枉啊。”
武鄭氏也哭著喊:“皇上,千歲,妾身也什麼都不知道,都是王氏和柳氏說的。”
永明帝的一手還死死捏著扶手,骨頭都白了。君後開口:“本君不問你們是否冤枉,武簡在武家中毒,你們也確有以此強留蔣沫熙之舉,是不是冤枉,本君喚王世子一問便知。蔣康辰與武簡合離,蔣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