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楚家和魏家的女兒接近,若是遇到了,就避開。”
“是。”
岑夫人把孫女帶到了自己的房間。給孫女擦了臉,她問:“碧華,你告訴奶奶是誰欺負你了?”
岑碧華的眼淚又出來了,卻是抿了嘴不肯說了。岑夫人給孫女擦淚,說:“奶奶只是問問。這要你小叔做,他若問起來,總是要告訴他的,不能說謊對不對?你告訴奶奶,包是怎麼壞的?”
奶奶哄著,岑碧華終於說出了實情。原來是,岑碧華受小姐妹的邀請過府去玩,結果遇到同樣在哪裡的寧國公府和魯國公府的兩位小姐。岑碧華的那個貝殼包在京城上流社會的小姐群中非常有名。誰都知道她有一個雲龍院旗下的包局出品的一個限量貝殼包。這雲龍包局只在永修縣有鋪子,京城的鋪子還沒開起來,而且她的這個包全天下只有那一個。岑碧華的爺爺就在永修縣,所以才能給她買到這樣的包。
岑家國子監出身,一家的文人,身份自是不能跟三公四侯一王將的這些人出身相比。這款貝殼包在京城流行起來後,但凡有點身份的,即便是家中有繡工會做,也不能做。背一個山寨的出去,那不叫人笑話死。兩位國公府的小姐看到岑碧華的那個唯一的正品包,怎麼不嫉妒呢。要說她們的身份比岑碧華高多了,竟然連一個貝殼包都沒有 ,那岑碧華不就是有個在永修縣的爺爺麼。
小女兒家哪裡清楚這一個包背後的隱秘。兩位國公府的小姐要看岑碧華的貝殼包,岑碧華心有不願也知道得罪不起,就給對方看了。結果那兩位小姐就故意扯斷了貝殼包的包帶,還“不小心”掉進了滿是淤泥的荷花池裡。主家小姐趕緊叫侍從把那個包撈上來,卻是已經不能背了。岑碧華一路哭著回來,要多傷心有多傷心。她怎會看不出,對方是故意的,那兩位小姐不是嫡親小姐,但也是國公府的,岑家能如何?所以岑薛氏才不許岑碧華說。
岑夫人那個心疼,那個憤怒。可是在京城,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如何為孫女討回公道。她只能安慰孫女說:“奶奶這就寫信給你小叔叔,要他再給你做一個,做兩個,兩個包。不哭了,啊。”
岑碧華還是很傷心:“我特別喜歡這個包。”
“奶奶要你小叔叔給你做一個一模一樣的。”
岑碧華點點頭:“謝謝奶奶。”
孫女如此懂事,又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岑夫人更是心疼。安撫好了孫女,岑夫人當著孫女的面給小兒子寫了一封信。看到奶奶真的給小叔叔寫信了,岑碧華才沒那麼傷心了。
岑薛氏心知這事追究不來,她也勸婆婆別給小叔子去信了。公婆沒有明說,但岑薛氏不傻,她隱隱能察覺到小叔子跟宮裡的貴人怕是能說上話的。這要鬧開了,旁人還道他們家小肚雞腸。但岑夫人不樂意,孫女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作為奶奶,不能給孫女教訓回去也就罷了,難不成給孫女重新做個寶還不行啊。岑夫人不讓兒媳婦勸了,直接喊來隨她一同進京的家丁,要他馬上出京,回家送信去。岑薛氏攔不住婆母,要家丁快去找老爺。
岑夫人派人送了信,隨後就帶著孫女離開了岑府,去了甕府。翁夫人還納悶岑夫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,對方每次回去不都是會住上幾日麼。結果見到明顯哭過的岑碧華,翁夫人馬上明白過來,肯定是出什麼事了。一問之下,翁夫人也很無奈。不管在哪,這種官家出生的少爺小姐欺負人的事都少不了,何況還是國公府的小姐,作為長輩你又不能去跟孩子計較,對方又是閨女,這事只能忍了唄。翁夫人也是安慰岑碧華,還要廚房做幾個好菜。
兩位夫人都沒有拿這件“小事”去打擾自己的夫君。所以岑老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四天之後了。岑老和翁老研究“周易”研究得幾乎癲狂,整整四天都沒有出書房,吃喝拉撒全在裡頭,好在有人每天會進去收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