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——!”
王春秀掙脫開箝制她的人,捂著臉撞開人群哭著跑了。邵雲安對著被他氣得臉色煞白,快喘不上氣來的王老太惡狠狠的一笑:“俗話說,有其母必有其女。女兒如此下賤,你,哼哼。”
邵雲安沒把這句話說完,但也不需要說完了,他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帶給王老太怎樣的衝擊,王老太不知想到了什麼,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她表情陡然—變,一口氣幾乎沒上來,全身發抖,剛剛還因為極度的憤怒漲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邵雲安看向圍觀的村民:“我邵雲安向來是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;反之,我邵雲安也絕不客氣。本家的人我一次次給機會,可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。鄉親、嬸子們別怪我今天說話不客氣,事情是怎麼回事,我不想一而再再二三的解釋,理解我們家的自然能理解;不理解的,我邵雲安也不強求。我家與本家早已沒有關係,別跟我說什麼血緣,別跟我念什麼打斷骨頭連著筋。
本家先把我們—家攆了出來,現在就別怪我們家對本家不客氣,我邵雲安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。我們一家四口也不是別人家養的狗,不要的時候隨時丟棄,想要的時候就得乖乖回去,天下沒那麼便宜的事!今天在此我再說一次,我邵雲安沒入王氏的族譜,契書籤訂之後,井哥的本家與我毫無關係,我們家我邵雲安當家,本家大可拿井哥的血緣說事,但是再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個銅板,門兒都沒有!
王老太婆,你把你男人管得死死的,我們家,我說西,井哥也不敢說東,要怪也只能怪這是你們家的好傳統。想從井哥身上撈好處,還得看我邵雲安同意不同意!我家的錢我丟到水裡聽聲響也不會拿給你們—文。想把王春秀嫁給,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貨色!她那樣的,也只配做半夜爬男人床的婊子!”
邵雲安這句損話一出來,王老太兩眼泛白直接暈死了過去,這是被活活氣暈過去了。邵雲安可一點都不會可憐她,冷臉看著王老太暈過去,他也轉身就推門進了宅子。圍觀群眾們下意識地嚥了咽嗓子,邵雲安的彪悍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們對這位男妻的認知。跟邵雲安相比,王老太的潑婦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!
門後,郭家兄弟、周叔周嬸、王青和妮子各個瞪著雙眼,張著嘴看著勝利歸來的邵雲安。門一關,邵雲安就被王石井抱在了懷裡,耳邊是一人隱含不滿的沙啞。
“往後別再說王春秀勾引你了,你是我媳婦兒。”
邵雲安咧嘴一笑:“她要還敢上門,那就是真的想勾引我了。”
“別瞎說!”
王石井低頭咬了下媳婦兒的耳朵。
邵雲安從王石井懷裡掙脫出來:“回屋吃飯去。”
王青和妮子閉上了嘴,邵雲安朝妮子伸出手,妮子握住小爹的手,小險挺嚴肅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邵雲安也沒問,外頭現在怎麼樣也沒人去關心,諸人安靜地回餐廳吃飯。半道上,周嬸忍不住擔心地說:“安哥兒,你這麼說王春秀,萬一她想不開……”這要是鬧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。
邵雲安譏諷道:“放心吧周嬸,王春秀絕對不會尋死的,最多做做樣子,臉皮厚成城牆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尋死。我先前就警告過她,她不聽,也不信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周叔嘆了口氣:“放著安生日子不過,成日裡想著作孽。幸虧石井娶了你。”
—直在想事情的妮子出聲了:“小爹,我以後也要跟你一樣厲害。”
邵雲安愣了下,然後哈哈笑道:“妮子是要厲害點,免得以後被臭男人欺負,但也別像小爹剛才那樣。小爹那是沒辦法,誰叫敵人太極品,我們家妮子還是要做淑女,厲害放在內裡就好了。”
妮子聽不大明白,不過:“我聽小爹的。”
邵雲安捏捏妮子的臉,笑得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