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,老夫且問你,你可知你女不認契書,強搶大伯家財之事?”
郭父心虛的不敢看岑老,支支吾吾:“我,我不知。我只知道,我女兒被他們家害得去坐牢。”
岑老揚聲:“里正可在?”
“岑老。”
里正大叔立刻上前一步。岑老道:“還請里正把石井與本家簽訂的契書拿出來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去。”
趙元慶拔腿就跑。
岑老又問:“石井本家家主可在?”
有人喊:“大力在家,我去喊他!”
王杏和孫大江跑了。岑老接著對郭父道:“你若對縣令大人的判罰不服,自可去州府狀告。老夫想問在場的秀水村村民,當初王郭長可有與其婆母逼迫石井與其妻雲安交出家財?”
岑老的話剛落,此起彼伏的回答就冒出來了:“有!”
“郭招弟說石井家的錢都應該交山來,還跟王老太一起到王族長家去鬧,要族長逼石井交出錢和石頭!”
眾人你一句我一語,說得郭父郭母抬不起頭來。郭母想狡辯,奈何面前的人是岑老,她就算比王老太還要潑婦,也不敢在有著功名、並且是縣學院長的岑老面前無賴撒潑。
在村民們作完證後,岑老壓壓手,讓大家安靜,他接著說:“郭父,你若不知我朝律法,老夫可以告訴你。我朝律法有令,違背契書者,判入監一至三載。縣令大人判王郭氏一年,後又因石井求情,只判了五個月,已是開恩。你如此來鬧,是不服我朝律法,還是不服縣令判罰?”
郭父身子頓時發軟:“我,我……”
“你女入監,王家欺瞞,你要找的也該是欺瞞你、令你女入監之人,與石井一家又有何干系?”
王老太往後躲了躲。
“石井是有戰功之人,你郭氏族人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石井,按我朝律法,要受杖刑。縣令大人就在此,我們是否該把縣令大人請出來?”
“岑老饒命!草民不敢,草民不敢!”郭父被嚇得幾乎屁滾尿流,跪下來就開始求饒。
岑老不理郭父,又看向朱文華:“你乃石井親舅,又是童生郎出身,那你可知石井在家受到的不公,可知你妹王朱氏強逼已有徭役在身的石井又替王田巖充軍,是犯了律法?你又可知,你妹王朱氏不認契書,強搶分家之子的家財同是犯了律法?”
朱文華的臉頓時漲紅:“學生,學生,學生不知舍妹與石井分了家,也不知她強要石井的家財。至於她逼石井去充軍,學生知道時石井已經被帶走了,學生也為此說過舍妹。只是她已嫁人,學生又離得遠,實在不便管她。”
岑老卻道:“你是童生郎,你明知王朱氏犯了律法,卻包庇於她。石井與本家分家已久,你身為親舅卻不得而知。今日你要見石井又所為何事?”
朱文華說不出話了。他本來是想找王石井來教育教育他的。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妹妹也是他的親孃,怎麼能不認自己的親孃,還被一個男妻如此管教。現在他哪裡還敢說出自己見王石井的目的。王石井活了二十多年,自己的兩個親舅舅、外祖家的親人他見面的次數一根指頭都數不完,朱文才和朱文華對王石井能有什麼親情可言。
王石井站在岑老身邊不說話,獨眼裡是對自己所謂親人的全然冷漠。朱文才憋出一句:“怎麼說,我們也是石井的親人,我妹妹也是石井的親孃,石井……”
康瑞打斷他:“既是石井的親人,那你可知他的生辰,他何時娶的親,他的一兒一女今年多大。是石井的親人,年都要過完了,怎不見石井去給你們這兩位舅舅拜年?也不見孃舅家來人登門?”
朱文才的臉和朱文華一樣漲紅了。康瑞的問題他一個都答不出。周遭一陣鬨笑,王四嬸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