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雲軒抬起手來,一把就抓住了戒尺。
“你還敢打我?”
“你信不信老子讓你這個助教都當不成……”
趙雲軒剛剛抓住戒尺,沈楓的左拳已經狠狠地擊打在趙雲軒的鼻頭上。
“嗚嗷……”
趙雲軒慘叫一聲,捂著鼻子就蹲下了下去。
在他雙手之間,鼻血也開始不斷地湧了出來……
沈楓大怒道:“就算我當不了這個助教了。”
“今日我也要好好地教訓你這個欺師滅祖之徒……”
沈楓言畢,猛地抬起腳來,對著趙雲軒劈頭蓋臉就是一陣亂踹。
趙雲軒抱著頭躺在地上,被踹得慘叫連連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化,把眾學子驚訝得目瞪口呆。
此刻竟然沒有一人想到上前阻攔。
沈楓身邊的胥吏首先回過神來,趕忙衝上前去,攔腰抱住了沈楓。
“沈助教,別打了……”
“再打就出人命了……”
沈楓被胥吏抱住了腰,身子騰空而起,還沒忘了在趙雲軒頭上又踹了一腳。
等趙雲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。
只見他滿臉都是鮮血,鼻頭通紅,整個臉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,根本就沒法看了……
沈楓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,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,回身坐在了講經臺前。
“趕緊滾回去坐好。”
“今日之事,你要謹記在心。”
“以後若是還不敬師長,少不得再揍你一頓,讓你長長記性……”
所有的學子都目瞪口呆地望著沈楓。
每個人都感到後背發涼,有些不寒而慄。
這個助教簡直太殘暴了。
既然他連康寧侯的嫡子都能打成了一個豬頭,以後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……
於是乎。
學堂內學子皆是正襟危坐,一個個乖巧的不得了。
只有小胖子蕭樂康激動得滿臉通紅,甚至都有些手舞足蹈。
自古以來。
文臣和武臣都是天然對立的存在。
蕭樂康的父親寧國公是一位軍方大佬。
雖然寧國公在爵位上比康寧侯高了許多。
但從權勢上來說,寧國公是遠遠比不上身在內閣的康寧侯的。
趙雲軒依仗著康寧侯的身份,經常在國子監內耀武揚威。
平時也不怎麼把蕭樂康看在眼裡。
蕭樂康想揍趙雲軒很久了。
今日沈楓把趙雲軒暴揍了一頓,這讓蕭樂康對沈楓的好感直線上升。
甚至都有了和他拜把子的衝動……
趙雲軒用袖子擦了擦鼻血,滿臉恨意地瞪了沈楓一眼,便向學堂的門外走去。
沈楓作為一個助教,本身就佔了大義。
更何況趙雲軒也打不過沈楓。
趙雲軒不能把沈楓怎樣,也只能離開。
沈楓卻立刻大喝道:“這學堂之地,其實你想走就走,想留就留的地方?”
“你趕緊給滾回來,坐回到你的座位。”
趙雲軒看了一眼手持戒尺的沈楓,猶豫了一下,最後還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沈楓掃視了一眼學堂內的眾學子一眼。
眾學子嚇得紛紛低下了頭。
沈楓十分滿意地點點頭,緩緩道:“好了,都把紙筆準備好,現在咱們開始上課。”
“我說一句,你們記一句。”
“雲對雨,雪對風,晚照對晴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