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欸欸欸,你別打人啊。”賴喜來一邊喊一邊躲,他不能跟姑娘家動手,只能上竄下跳的躲。
“別打?打的就是你這種是非不分的人。”
溫月如一聽,更氣了。
掃帚一下一下的用力砸下去。
“別打了……”
“打不死你,也要打殘你。”溫月如一邊追著他打,一邊罵:“你這個死道士,你知道我二嫂有多不容易?如果她是妖怪,她還每天這麼累做什麼?她不會用法術啊?”
“你是不是豬腦袋啊?眼睛不好,腦子不好,心也黑。你個不得好死的臭道士,你還有良知嗎?”
賴喜來自知理虧,被她追著打了幾圈,也覺得差不多了。聽她不停的罵,可罵得挺溫和的,聽著似乎平時就沒罵過人。
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。
甚至覺得這小姑娘挺可愛的。
“別!別打了!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。我承認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,我隨便就相信了另有用心的人。”
“月如,可以了。”
溫崇正的聲音從屋裡傳來。
“賴喜來,你給我進來!”
“欸,來了。”
賴喜來怎麼都沒想明白,為什麼溫崇正會知道他是誰呢?他們明明沒見過面啊。
“賴喜來?”溫月如剜了他一眼。
“對對對!我叫賴喜來。”
“賴皮狗,還差不多。”
“欸,你這個小丫頭……”
“誰小丫頭了?信不信我再打你?”溫月如舉起了掃帚,賴喜來立刻擺手,連忙跑進屋裡,“好男不跟女鬥。”
“呸!你算什麼好男?”
賴喜來一噎,說不出話來。
以他今天干的這些事,的確算什麼好男人。
他搖搖頭,走了進去。
溫崇正坐在床前,床上是還在昏迷中的宋暖,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,見到有人進來,也沒有轉頭來看。
“賴喜來,你那些黃符是從哪裡來的?”
“啊?”
賴喜來沒想到他一來就問這個,怔愣一下,應道:“以前有一個道士給我留下的。當時,我幫他解決的一點麻煩,他見我以這個感興趣就留了些符,還送我了一把桃木劍和拂塵。”
這個,有什麼關係嗎?
不是說這人不是妖怪嗎?
這符對正常人沒什麼影響的啊。
聞言,溫崇正閉目,抬手,“強叔,把他綁了,暖暖一日不醒,便一日不能放他走。”
張自強點頭,“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賴喜來著急自我求情,“溫大哥,我真的也是被人騙了,而且,我並沒有動手打她啊,桃木劍也只是輕輕一碰,那黃符對平常人也沒影響。你……你別綁我行不行?我家裡還有生病的老母親要照顧,我……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背後要害你們的人,我……”
“強叔,麻煩你了。”
溫崇正的聲音又冷了幾分。
“溫大哥……”
“我來綁!”溫月如和溫月初拿著一大捆麻繩進來,姐妹二人很久沒有這麼齊心了。
賴喜來不停的擺手。
“別別別!姑娘,請手下留情。”
“留什麼情?因為你,我們捱了多少石頭子?因為你,我二嫂還躺在床上,你有什麼臉要求我們手下留情?”
溫月如抖了抖手中的麻繩。
“你自己過來,還是非要我們動粗的?”
“我……”
“綁出去,我現在不想見到他,不想聽到他的聲音。”溫崇正大喝一聲,胸口一陣絞痛,他撫著胸口,只覺喉間湧起一股腥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