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暖聽著,嘴角抽了抽。
這幻想力可以給一百分了。
這才考了個秀才,她就能想到中舉當官了,這莫不是得了狂想症?
有病!沒藥治!
溫月初趁著李氏說話時間,一口一口的吃菜。老調重彈,誰理她啊。不如多吃幾口菜。
“娘,月初她沒有。”白氏破天荒的替女兒說話,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用力的絞著手指,不安極了。
溫月初夾著菜的手僵住了,蹙眉看向白氏。
意外,驚喜,還有……看不明的情緒。
李氏瞪大雙眼,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氏,“二弟妹,你剛說什麼?”
白氏咬著唇,“我說月初她沒有那麼壞,她……她是被我和她爹給害的。我我我……我對不起她!”
說完,她抬頭看向溫月初,淚眼婆娑。
溫月初的眼眶也紅紅的,但說出來的話很是傷人,“吃飯也不安生,我吃飽了!”
她放下筷子,轉身離開。
白氏的眼淚掉了下來,她看得分明,溫月初剛才看她的眼神裡,充滿了恨意和嫌棄。
“娘。”溫月如握緊了白氏在顫抖的雙手,“大姐,遲早會想明白的。”
白氏吸了吸鼻子,輕嗯了一聲。
溫老太也挺意外,看到白氏這樣,心裡略欣慰。
“吃飯吧!以後,吃飯時候,別沒事找事。有事飯後再說,還有……”她看向李氏,皺了皺眉頭,“老大家的,這連著幾天都是菜粥,你就不能花點心思。大家都有樣學樣的話,那是不是一年到頭都吃菜粥?”
李氏點頭,“娘,我知道了。我這也是忙著,回家做飯太趕了,所以才……煮了菜粥。”
這幾天,她正忙著四處挖黃芩呢。
那個二世祖朱子聰把後山都刨光了,她只能四處找漏網之魚。那天她打聽了,宋暖的黃芩賣到了好價錢,也弄清楚了什麼是黃芩,所以,她哪捨得有錢不掙。
“行了!明天開始,我不想再吃菜粥。”
“是!兒媳知道了。”
“祖母,吃菜。”宋暖夾菜給溫老太,溫崇正則夾菜給她,“暖暖,吃菜。”
“好!”宋暖與溫老太同時出聲,兩人相視一笑。
坐在對面的溫月娥緊握著筷子,低頭,咬牙切齒。如果不是怕被罵,她真想衝著宋暖掀桌罵人。
那個溫柔的二哥,以前是她的,可自從宋暖嫁進來,對她各種好的二哥就不見了。
溫月娥心裡恨極了宋暖。
宋暖自然也能感受到來自溫月娥的陰毒目光,不過,溫月娥越氣,她就越是與溫崇正恩恩愛愛的。
氣死溫月娥。
晚飯後,宋暖從屋裡提出剛從鎮上買回來的藥爐子和陶壺,取了些軟柴生火,準備給溫崇正煎藥。
她買了兩套煎藥的爐子和陶壺。
一個煎解毒的藥,一個煎調養的藥。
這兩味藥,不能合在一起煎。
“二嫂,我來幫你。”溫月如從屋裡出來,蹲在宋暖身旁,看著她在生火,“我來生吧。”
“那行!你幫我生火,我去把陶壺洗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宋暖拿著陶壺去水缸旁洗。溫月娥過來提水,見院子裡黑呼呼的,便心生歹意,手中的桶故意滑落。
砰!
宋暖身子挪了一下,腳踢向木桶。
噝……桶正好砸在溫月娥的腳背上,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氣。宋暖不待她出聲,就扭頭奇怪的看著她,“怎麼提個空桶都提不起?”
“你?”
“我怎麼了?”宋暖看了下地上的桶,又看向溫月娥,“難道你是故意想砸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