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著?溫崇正皺了皺眉頭。
這時,溫月如端著水進來,“二哥,是不是我二嫂醒了,我剛才聽你屋裡有聲音。”
“沒醒,我自己在說話。”溫崇正想到宋暖的提醒,便依著她。只是,她說裝著是什麼意思?
溫月如放下木盆,擰了帕子,坐在床沿上,撂開宋暖的劉海,小心的擦拭著舊傷口上的血絲。
本來已結痂的傷口上裂開一個小口子,並不嚴重。
“二哥,沒什麼大事,你放心!”
“人都沒醒過來,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,又被人踢中,人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了,又怎麼會沒事呢?”溫崇正握緊了她的手,“暖暖,只要你好好的,我做什麼都可以!對不起!”
宋暖聽著,心裡泛酸。
他一直說對不起,這是為了鎮上的事,還是因為他的身體,還是因為他覺得沒有護好她?
溫月如做事快,很快就給宋暖敷了藥泥,按著溫崇正的意思,用白布在宋暖頭上包了幾圈。
在白布的襯托下,宋暖顯得更加贏弱,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柳葉眉,高鼻樑,小櫻唇。
溫崇正的目光定在她那雙沒有血色的唇瓣上,人中明顯略深,聽祖母說,從面相上來說,這是多子多孫的意思。
多子多孫,可自己的身體……
“二哥,可以了。”溫月如收拾了一番。
溫崇正點頭,“辛苦你了!我等一下過去看祖母,你不要把暖暖的事告訴她,省得她又擔心。”
“好!”溫月如點頭,端著髒水走了幾步,又返了回來,“二哥,我把二嫂東西暫放在綵鳳姐那裡,回頭等二嫂醒了,再去取可好?”
她沒敢把東西弄回家來,生怕李氏又生出花花腸子。
“你做得很好,就先放著吧。”
“那我先出去。”
“嗯,你去看看祖母。”
“好的。”
溫月如出去後,宋暖立刻睜開雙眼,摸了下包成粽子的額頭,“你還真是與我心有靈犀啊,讓月如幫我包成這樣。”
“暖暖,我先緩緩,等一下就去給你請大夫。”溫崇正無遐顧及她的話,一心想著她說自己全身都痛。
宋暖掙開手,在他錯愕中帶著受傷的表情下,她反手搭在他的手腕上,凝神切脈。
“暖暖?”
“閉嘴!”
呃……好凶!不過,與其看到她暈迷的樣子,他更喜歡看到她現在這樣生氣的樣子。
起碼充滿了生氣。
他咧嘴笑了。
宋暖瞪了一眼過去,“傻了吧?被罵了,還笑得出來?”
“嘿嘿!”溫崇正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是傻,所以又看著她傻笑兩聲,“我高興!看著你這樣,不再蔫噠噠的,你就是打我罵我,我都高興。”
“你妻奴啊?”宋暖白了他一眼,心裡卻是甜甜的。
“我願意的!”
“噗……是誰在我耳邊長嘆短嘆的?你知道為什麼生氣嗎?”宋暖暫停下來,深深的看著他。
溫崇正點頭,“因為你在鎮上時誤會你了。”
聞言,宋暖眉頭皺起。
溫崇正立刻問:“難道不是?”
“當然不是!”宋暖橫了他一眼,“現在,你閉嘴!不要打擾我!”說完,她聚精會神的切脈,聽著他奇怪的脈相。
上回她聽的時間很短,只覺他看似微弱的脈搏後又有一股強大的勁,現在再次撫脈,她才發現問題的根本。
他……中毒了!
慢性毒,不會一天一個月一年就要人命,這毒盤踞在他的身體裡,已經快二十年了。
這也就是說,他從出生,或是還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