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寶點了點頭,立刻就出去了。
宋暖站在院子裡,四下打量。
物是人非,大概就是這樣吧。
以前在這個家裡就是宋老大他們一家的天下,可現在他們一個個都得到了這樣的結局。
大概就是他們作惡太多了,一切都是報應。
宋老大的傷勢很重,就算能保下命,那也是重殘。瞎了一隻眼,腿還可能會有點瘸。
宋家寶走過來,順著她的目光,也打量著這個院子。語氣中頗有感觸的道:“大姐,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有這樣的結果。”
“我也沒有想到。”
姐弟二人沉默了下來。看著院子裡的東西,感觸是不同的。
宋暖畢竟對這裡沒多深的感情。
過了一會兒,宋暖又返回屋裡。她站在床前看著谷不凡他們處理的情況,已經差不多處理好了。
宋老大幾乎被包成了一個木乃伊。
宋暖扭頭看向床尾的宋老頭,這一晚上,他似乎特別的安靜,一句話都沒有說,只是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。
宋暖沒有漏過他臉上的擔憂和焦急。
宋老頭感覺到了她投來的目光,抬頭與她的目光相撞在一起。他立刻覺得老臉燒了起來,尷尬不已。
“謝謝,謝謝你。”
宋暖搖搖頭,沒有說話。
宋老頭扭過頭去,抹去了眼角的淚水。不知道為什麼,他寧願宋暖像以前那樣,指著他罵或者是把他打一頓都行。
可宋暖不像以前那麼剛烈,不僅願意讓宋家寶三五二時的過來看看他,還願意來這裡幫宋老大治傷。
這樣的宋暖,更讓宋老頭心裡愧疚得很。她這樣反而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刺向他。
以前是被罵得頭頂生煙,被打到身上痛,可現在卻是愧疚的心痛。
宋老頭這才發現原來身上的疼遠遠比不上心上的痛。
怪不得有人說,誅心才是最厲害的懲罰。
包紮好了之後,谷不凡看向宋暖,口述了一個藥方子。
“丫頭,回去抓些藥。外敷的藥要磨成粉。”
宋暖點了點頭,看了溫崇正一眼。
溫崇正立刻就道:“放心吧!我都聽清楚了,全部記住了。”
谷不凡聽著溫崇正的話,突然就有些想笑,輕輕地搖了搖頭。原來這丫頭看這一眼是這個意思,她是暗示溫崇正把這些都記下來。
谷不凡和宋家寶留在宋家。
宋老大的情況很不好,必須有大夫守在床前。
宋暖、溫崇正和慕容靳三人一起回到【正陽居】。
“爹,你先回屋休息吧。”
慕容靳搖搖頭,“你們去休息,藥我去抓,該抓的我會抓好,該磨的,我也會磨好。”
宋暖聽著,想也沒想就問:“爹,你把藥方都記住了?”
慕容靳聽著,笑了下,“你以為就你夫君聰明,你爹就是個笨蛋啊。”
宋暖尷尬的笑了,搖搖頭,道:“爹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我爹這麼聰明,為什麼我這麼笨,我就記不住啊。”
慕容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,一臉寵溺的道:“誰說我閨女笨了?我閨女可聰明瞭,你做的那些東西,這天下間還有幾個人會做,一個都沒有好不好?所以我閨女才是最聰明的。我和阿正能夠聽一遍就記住,這並不是真正的聰明,我們只是記性好。”
宋暖一聽就笑了,這話真的是安慰到她了。
她扭頭看向溫崇正,“阿正,你聽見了沒有?我爹說了,你這只是記性好啊,並不是真正的聰明。真的要論最聰明的,還是我。”
她一臉的神氣。
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