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不凡在一旁坐著,打盹起來。
腦袋一點一點的。
舒同峰瞧著,低聲讓人去抬了一張貴妃椅過來,然後低聲問道:“穀神醫,我讓人抬了椅子過來,要不你到上面躺一會?”
谷不凡睡眼惺忪的看著他。
好一會兒,他才恢復清明。
他起身走過去,直接躺上,閉上眼睛,很快就發現平穩的呼吸聲。四大門派的當家人還在爭執,聲音越來越大,可像是根本就吵不到谷不凡一樣。
他睡他的。
他們吵他們的。
舒同峰喝自己的茶。
官差站在涼亭前,眼觀鼻來鼻觀心,老神在在。
這一幕,竟有一種異樣原和協。
彼此都有各自的世界,誰也打擾不了誰。
水雲奎拍桌,“這個方子,咱們四人誰能想得到?一直以來,大多以溫式調理,誰敢這麼下藥?你們說,這方子真能用?”
木西元搖搖頭,扭頭看了一眼睡著了的谷不凡,又點了點頭,“我也不知道,或許能用吧。你們想啊,她是穀神醫的徒兒,這個方子或許是穀神醫的秘方呢?”
這邊還在吵,那邊又要開始第三輪考核了。
第三輪,針灸。
針灸可以說是中醫的基礎,簡單的針灸,入門者都會學,但是真要論到施針救人於命,這個就不是誰都行了。
這次的針灸考試,就是用雞來考核。
九針考核。
這個宋暖已經練了很久了。
前幾天才在谷不凡的教導下,突破了第九針。
今天的考試,過了第四針就算是合格了。
二十三人各領了一隻雞,針是用自己的針。宋暖取出銀針包時,木青還扭頭看了她一眼,目光直直的落在銀針包上。
宋暖沒看他,但餘光卻關注著他。
昨天她和谷不凡出去赴約吃飯,她提了一個包袱離開。那裡面的確是她的工具,其中就有銀針包。
不過,她為了試探與她同住一個客棧的人,她還備了一套工具在客棧裡。
她今天參加醫考,用的就是自己提走的那一套。
客棧的那一套,她收著,晚一點用得上。
宋暖這些日子一直在練針,動作很是熟練,一針,兩針,三針,第四針時,她卻停了下來。
一臉困惑,像是不知該如何下針一樣?
木青輕輕鬆鬆的過了紮下了第五針,他也停了下來,扭頭看著宋暖。第四針就算合格,他紮了五針,手中的雞還精神奕奕的。
他在等宋暖。
他想看看宋暖能到第幾針,然後,他好追擊。
他今天的目標是第八針。
第九針,他一直突破不了。不過,他相信,今天在場的這些人中,沒有人能突破第九針。
據他所知,金爵棠最多才到第七針。
這一輪,他穩勝,無疑。
咕咕咕……
現在有人手中的雞不知怎麼的就撲翅亂叫,有的直接撲騰著跑了,有的僵直倒在桌上。
木青四下掃看一圈,這一輪,已經有七個人停下來了。
剩下的人,除了四大門派的,就只剩下宋暖了。
金爵棠成功的紮下第七針,然後就停了下來。他一向沉穩,知道自己的程度,不會逞強。
漸漸的,四周的人都停了下來。
只剩下宋暖和木青沒有喊停了。
木府下人過去回稟木西元,“家主,大公子停下來了,但沒有喊停。”
木西元問:“第幾針了?”
“第四針。”
“第四針?”木西元不解。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