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。”宋暖急步過去,立刻就先搭上谷不凡的手腕。這是……中毒了,而且內傷不輕。
“暖暖。”溫崇正趕了進來,擔憂的喚了一聲。
舒同峰看了床上的谷不凡一眼,然後看向屋裡的人,“大家先出去吧,先讓小宋給穀神醫診診。”
眾人點頭。
舒同峰的目光落在兩個陌生男子的身上,“可是二位送穀神醫回來的?”
聞言,溫崇正和宋暖齊齊朝那二人看去。
二人點頭,一臉迷茫的道:“是的。只是,你們說他是誰?”
“你們不知道他是誰?那為什麼送他回這裡?還有,你們怎麼知道他住在這裡呢?”舒同峰的問題一個接一個,緊緊的盯著這二人。
“我們是兄弟二人,他受傷了從我們家屋頂掉下來。他付了我們銀子,給了藥方子,讓我們幫他抓藥煎藥,可是一直不見好。”
“後來,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,他就讓我們送他回秦縣的高山村,說來找【正陽居】的宋暖。他說,只要把他送到這裡,待他醒來後,他定有重謝。我們……我們也不是看重銀子,我們本來也窮,平時靠著打獵為生。”
宋暖問:“你們是哪裡人氏?”
“賓川城。”
“我師父除了交待你們送他回來,還說了什麼?”
“沒說什麼了。”二人搖頭,突然又連忙往外走,“他還在東西在外面,我們這就去取進來。”
二人離開後,舒同峰看著溫崇正,道:“阿正,你怎麼看?”
“先把他們留下來,等凡叔醒來再說。在凡叔未醒之前,我會讓中叔暗中看好他們。”
溫崇正一聽,就明白舒同峰問題裡的意思。
舒同峰點點頭。
不一會兒,那二人又匆匆跑了進來,手裡還提著一個包袱。
“這是他的東西,他交待了,一定要交到宋暖的手中。”
溫崇正接了過去,開啟包袱。宋暖看著包袱裡的幾味草藥,眼淚就簌簌而下,她哽咽著喊了一句,“師父。”
這些都是他出去的目的,全是給宋玲的藥。
宋暖想到谷不凡是為了她,而傷成這樣,心裡很難過,也很自責。
“師父,是宋暖連累你了。”
溫崇正把包袱擱在一旁,看向舒同峰,“舒大人,麻煩你帶他們出去,讓中叔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。別的事,等一下再說。”
舒同峰點頭,看向那兩個粗衣漢子。
“兩位,請跟我來吧。”
二人點頭。
溫崇正的手放在宋暖的肩上,輕按了幾下,“暖暖,你要堅強起來,凡叔需要你,只有你才能診好他。也只有診好他,我們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?”
宋暖點頭,淚水還是停不下來。
“暖暖。”溫崇正喚了她一聲,拉起她,摟入懷裡。
他緊緊的抱著她,沒有再說什麼。
這個時候,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……
谷不凡出事了,宋暖無心別的,家裡的事情全交給了溫崇正。她就專心的照顧谷不凡,得空了就翻醫書。
這個時候,她才深深的覺得自己的醫術太差,還要學的地方,太多太多了。
人一旦遇事,總是關己則亂。
宋暖也不能倖免。
面前谷不凡的症狀,她反覆的推翻自己的藥方,不敢輕易下藥。越是這樣,她就越是煩躁。
越煩躁,就越是想不到辦法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宋暖一人躲在藥園裡,坐在石頭上,用力的扯著頭髮。
旁邊就是梅不俗的衣冠冢,她痛苦的看著墓碑,聲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