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暖聽著,自知理虧,連忙道:“喬姐姐,對不起!這次是我們的想法不夠周前,下次……以後不會了。”
最後,宋暖連忙改口。
她差點說,下次再有這種事情,我一定告訴你。
隨即又想到這個說法,說出來一定會讓唐喬生氣。
所以她及時改口。
唐喬很瞭解她,她這一頓,又改了口,她自然知道,宋暖開始想說的是什麼。
唐喬打量著她,見她眉宇間的愁緒,又問:“暖暖,可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事?我瞧著你情緒不高,眉頭緊鎖的,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?”
說著,他又問,“難道是因為楊家草藥的事情?現在還差多少,你可知道?”
宋暖搖搖頭,“草藥的事情,我倒不擔心。剛才那人你也看到了,他說他是冬兒的親爹,哭成那個樣子,真實情感流露,倒也不像是裝的。”
宋暖嘆了一口氣,眉頭鎖得更緊了,“我們大家都知道,那冬兒其實是那個人,那個人的爹是誰,我們也清楚,可怎麼就……唉……現在這事似乎越來越複雜了,我有點捋不清了。”
聞言,唐喬伸出手,拍拍她的肩膀。
“捋不清就慢慢捋,這事不著急,可以慢慢捋,總會捋出來的。這些人在背後藏的這麼深,手段這麼高,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讓我們揪出狐狸尾巴的。如果他的道行,真那麼淺的話,又怎麼能做出這麼多的事情?”
宋暖聽著她的話,立刻茅塞頓開。
“喬姐姐說話,真是一針見血。這倒是一下子,就開啟了我腦子裡面的死結。”
的確是這樣。
從他們第一次碰到那種攝心蟲的時候,已經是在兩年前了。
這足以說明,這人在他們身邊,也已經有兩年多。
他能夠一步一步的計劃著,悄言無聲的,把他們的仇人放在身邊。
那這個背後的人,絕對不簡單。
既然是不簡單的人,那又豈是眼淺手短的,豈會那麼容易就被他們揪出來呢?
如果真是那麼簡單,那個人也沒辦法做這麼多事情了。
“喬姐姐,你說的對,我們這次是遇到強勁對手了。既然是強大的對手,自然不可能一招半式就被我們打下的。看來這一仗,還是一場艱辛的,持久的,怕是一時半會結束不了。”
唐喬點了點頭,“那現在心情好些了沒有?前面有一場這麼艱辛的仗,你還要自己先把自己弄到身心疲憊嗎?”
“已經好了,有喬姐姐在我身邊,再沉悶的心情,也能變好。”
唐喬笑了一下,“沒事就好,別多想,事情總是能解決的。”
“我們這樣出來也不太好,要不回去?”
“好的,我們回去。”
宋暖點頭,她已經把心情收拾好了。現在再回去,就算聽著那中年男子哭天喊地,她也能夠平靜的面對。
二人回到義莊裡,看守義莊的老人,奇怪的看著她們二人。
兩個年輕女子來到這種地方,卻面色淡然,沒有一絲懼意,他倒也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女子。
義莊的大廳裡擺著十幾副棺木,偶爾還有一種惡臭味傳過來。
就連他這個常年守在這裡的人,有時候都有些瘮得慌。
可眼前的這兩個女子,一點異樣的反應都沒有,在這裡進進出出的,就像是在她自家門口進出一樣,完全沒有不適的反應。
那屋裡,中年男子還在嚎啕大哭。
木西元也不時的垂淚,抹著眼睛。
木青還像剛才那樣,坐在地上,垂首著,偶爾肩膀聳動幾下。
宋暖朝木青瞥了一眼,看著他那樣子,立刻就知道,他在裝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