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遠看著他,冷冷一笑,“你以為我就稀罕你讓的東西嗎?我要就靠自己。楊安,你只是比我早出生,佔著一個楊家長孫的位置罷了,你以為我事事不如你嗎?你現在看看大房負責的產業,還有我二房負責的產業,哪裡不如你們大房了?”
楊遠聽到楊安的話,特別生氣。他一直要的是證明自己,而不是需要楊安的施捨。
他從小就心高氣傲,事事與楊安暗下比較,一爭高低。
“我爹老實本分,不願爭,也不願要那個位置,可我與他不同,我要的遠不止這些。我要楊家的產業合併為一,我要讓楊家更加好。我要證明自己,而這一切不是要你讓我。”
眾人聽著他的話,皆是驚訝,尤其是楊二爺。
楊二爺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。
“孽子,你究竟在說什麼?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?我們家的大房和二房負責的事情,向來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,你怎麼會有那個想法?”
“難道二房負責的那些產業,還不夠你施展拳腳嗎?你居然還要把手伸過去?你如果有這個想法,你大可以自己去做。你想要證明自己,這還不簡單嗎?為什麼你非要劍走偏鋒?為什麼非要把一個家攪得不安寧?”
聞言,楊遠輕笑一聲。
他淡淡的應道:“我和你不一樣。你又何必多說,我們不是同一種人,說多了你也不懂,而我也不想聽你說。”
“你……”楊老爺子舉起手。
楊遠把臉湊近過去。
“想打就打吧,不打,你以後想打也打不著了。”
楊二爺想起了,剛才舒同峰當場判決的結果,他的手終是沒有落下去。
他耷拉著腦袋,恨恨的道:“怪我!怪我沒有教好你。”
“哪能怪你呢?要怪就怪我自己,不過,我並不後悔。”楊遠說完轉身,看一下那些目瞪口呆的官差道:“帶我走吧。”
官差看向舒同峰。
舒同峰點了點頭。
官差便領著楊遠離開大堂,前往牢房。
楊老爺子眸中含淚,目送他離開。
楊二爺直接蹲在地上。
楊元爺扶住了老爺子,生怕他一時受不了,倒下去。
楊安心情複雜。他真的不曾想過,楊遠的勝負心這麼強,而且,還一直把他當做對手。
他暗暗嘆了一口氣,抬眼看向唐喬。
二人目光交匯。
想不到發生這件事情之後,最終,楊家還是不能倖免。他也不曾想過,在背後一直算計他的人,居然是楊遠。
現在看來,當時,在他送藥材去邊城回來的時候。那個在破廟裡刺殺他的人,也一定就是楊遠安排的。
楊安心裡很難受。
不曾想過家大業大的背後,居然是手足相殘。
“阿遠。”
他喊了一聲。
楊遠頓足,人站在門外,頭也不回的問:“你還有什麼事?”
楊安望著他的背影,問:“我去邊城回來的路上,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嗎?”
話落,所有人都看向楊遠。
“你是不是太后知後覺了?不是我,還能有誰?楊安,你不僅是我的對手,還是我的絆腳石,眼中刺,背上針芒。楊家有你在,他們就看不到我,事事以為你重。現在……”
他頓了頓,低笑幾聲。
他抬步往前走,“現在終於有你沒我了,而我的世界裡,也將有我沒你了,真好!”
既生楊安,生何楊遠。
楊遠就是那麼偏執的認定,在楊家,有楊安,就沒楊遠。
這麼久了,現在,終於明朗了這一點。
楊二爺猛地抬頭望去,滿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