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聲謝,太早了。”宋暖朝院門口走去,“我送送你們。”
“不用了!不用了!”
夫婦二人提著東西急吼吼的離開。
二人出了【正陽居】大門,皆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。
這事,宋暖終是鬆了口。
院子裡,溫月初有些不解的問:“二嫂,為什麼要同意消案呢?為什麼不要他們賠銀子呢?”
“這件事情上,雖然朱子楓是同謀,但主謀是溫月娥。我消了溫月娥的案子,如果不消朱子聰,村民會在背後怎麼說我?我當時就想過,乾脆就一起消了。”
“可這樣不是便宜他了嗎?”溫月初憤憤不平:“那個什麼百草毒,他們可是想用在你身上的。”
“朱子楓想過,但還沒有行動,最終百草毒是用在他身上,而火也不是他放的。不過,這事便宜不了他。我可以消去他與溫月娥合謀害我的案子,但他身上還有一個奸害婦人的案子。這個我可消不了,而溫月娥已經離開了,所以,他醒了之後,這牢是一定要坐的。”
一碼歸一碼。
朱子楓身上不僅一個罪名。
消了一個輕的,還有一個重的。
那個重的,就不在宋暖能左右的範圍內了。
聞言,溫月初朝她豎起了大拇指,“二嫂,你真聰明。這事啊,你不給我說得這麼明白,我還不懂呢。”
“不是我聰明,而是事實如此。”
溫月如過來,“二嫂,那二個人走了,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吃飯了?”
“行!吃飯。”
下午,宋暖在家繼續練針灸。
溫月初去後山下的菜地裡鬆土,剛到那裡就見沈寧楓從大石頭後走出來,迅速的跑過去抓住溫月初的手。
生怕她跑了。
“沈寧楓,你幹什麼?你鬆手!”
溫月初用力的抽手,可他拽得緊緊的,怎麼也抽不回來。
沈寧楓咬牙,低頭滿目企求的看著她,“溫月初,你這個狠心的女人,你怎麼能這樣對我?我要娶你堂妹,你無動於衷,我休了你堂妹,你無動於衷。現在我告訴你,我們沈家完蛋了,現在是窮光蛋了,你還要無動於衷嗎?”
聞言,溫月初抬頭,驚訝的看著他。
只見,沈寧楓雙眼通紅,眼睛裡佈滿血絲,頭絲散了一些,束髮帶也由玉的變成了布的。
還有衣服,雖還是以前的衣服,但是髒兮兮的,身上隱隱還有一股臭味。一種酒味和別的東西混在一起的味道。
沈寧楓緊盯著她。
“溫月初,你果然是一個壞女人,你聽到沈家完蛋了,你心裡就高興了。瞧瞧,你終於不再是無動於衷了。”
沈寧楓的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,輕道:“還是說,你心裡有我,你心疼我了?”
溫月初打了個惡寒,用力拍開沈寧楓的手,義正言辭的道:“沈寧楓,你還要不要臉?你沈家是怎麼了,與我何關?你再鬆手,再不鬆手,我就喊人了。”
沈寧楓的手背辣辣的痛,她下手沒留情。
這一打,沈寧楓的戾氣就激了出來。
他用力鉗住溫月初的下巴,迫使她的視線不得不只放在他身上,“溫月如,你真狠心。我只負你一回,還是被你逼著激你才做的。可你呢?你勾三搭四不說,你還翻臉無情。”
他低頭下去。
溫月初看著他的臉不停的放大,抬手想要揮過去。
沈寧楓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,下巴一鬆,溫月初立刻就喊道:“來人啊,救命啊……”
“你真喊?”沈寧楓氣得面目猙獰。
溫月初勾唇,抬腿往他身上撞去,“我不僅喊,還能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