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家有幾個不幹活的人,李氏母女和溫月初。溫晗在鎮上書院裡,除了回家要銀子,平時根本就不回來。
溫老太扭傷了腰,宋暖傷著,田裡的稻還有一半沒收。現在勞力急缺,溫老太晚上就撂下狠話,不去田去做事的,全部滾出家門。
溫月娥聞言,紅了眼眶,“二哥,祖母讓我煮蛋花湯,說是讓二哥溫著,等二嫂醒來喝。”
她說著,偏過頭看向床那邊。
“二哥,二嫂醒了嗎?”
溫崇正聽著她一口一個二嫂,心裡更篤定她心思不純。
平時水火不相融的兩個人,而且溫月娥最恨的應該是宋暖是她二嫂的身份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進來吧。”溫崇正側開身子。
溫月娥喜出望外,脆應一聲,連忙端著蛋花湯走到床前,她將碗擱在一旁,仔細的觀察著宋暖的樣子。
尤其是宋暖的睫毛,她緊緊盯著,生怕自己錯過宋暖睫毛輕動的一幕。
眼睛都睜酸了,床上的人一點破綻都沒有。
“二哥,你扶二嫂起來吧,我們一起喂蛋花湯給她喝。祖母說,人雖然暈迷了,但不能滴水不進。這種蛋花湯能給她喂進去。”
她端過碗,笑著一臉燦爛。
溫崇正瞥了她手裡的碗一眼,眸底閃過一絲狠戾。他移目看向她的臉,只覺她的笑容很刺目。
“溫月娥,暖暖不省人事,你很高興?”
“呃?”溫月娥連忙斂起笑容,“二哥,不是那樣的,我也很擔心二嫂,所以才煮了蛋花湯過來。”
“別裝了,你的笑,已經出賣了你。”溫崇正伸手去端她手中的碗,溫月娥發覺,連忙避開。
碗口傾斜,一碗滾燙的蛋花湯朝床上的人兒潑去。
溫月娥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,隨即她就笑不出來了,“啊……”她腳一崴,身子往床上撲去,滾燙的蛋花湯全部潑在她背上。
“啊……好燙!”
溫月娥從宋暖身上爬起來,背上一股炙熱,火辣辣的痛著。她著急就伸手去扯衣服,“痛!好燙!”
“溫月娥,你要做什麼?”溫崇正大喝一聲,目露寒光,“你還知羞恥嗎?”
“二哥,我?”溫月娥的手僵住了,“這衣服貼著,我很痛。”
匆忙下,她本沒多想的。
可剛才被溫崇正一喝,她倒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。她如果衣整不齊的站在這屋裡,那大夥該怎麼想?
“滾出去!”溫崇正冷著臉,扯著她的衣袖,將她往外拉,“別逼我丟你出去!”
“二哥。”
“出去!”
“出什麼事了?”家裡人聽到動靜走披著衣服過來,李氏看著溫月娥狼狽的樣子,又心疼又心急,“月娥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娘,我疼。”
“這……這怎麼了?”
溫崇正將溫月娥推進李氏的懷裡,“這是怎麼一回事,我也想問問她,為什麼在我屋裡拿蛋花湯自己潑自己?她說祖母讓她煮碗蛋花湯過來給暖暖,然後我就讓她進來,可她端著湯往自己身上潑,又扯衣……”
話,他都不用說完整了。
“二哥,我?”溫月娥臊紅了臉。
溫崇正又道:“大伯孃,我已經一腳踏進鬼門關的人,沒什麼可被人貪念的……”
“夠了!”李氏大喝一聲,“你閉嘴!沒有那樣的事,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。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,那事就不可能。你……”
李氏說著頓了頓,上下打量他一圈,嘖嘖幾聲,“你也有自知之明,我都不想再埋汰你了。”
砰!
溫崇正關上門,“如此甚好,